然而就在我想出声跟师傅争执时,他却突然扯住我肩上的斗篷加快脚步:「嘘,快走。」
同一时间,通往出口的门扉直被推开,对我们而言是出口,对此时前来的不速之客则是入口。
一名藏在全黑斗篷下的骷髅人牵着一只长满鳞片的不明生物刹时步入,虽说自己是头次来到冥界,但瞧那副打扮应该是si神,毕竟他左手还拿着闪亮亮的弯曲镰刀、镰柄边叩地他边前进,那沿地拖行、用来勒si灵魂的锁链随着他y魂不散的脚步不断发出清脆响声。
至於他右手用锁链牵住的生物我就看不懂了,大小跟中型犬差不多,整坨黑黑四只短脚,身上有些鳞片也有些毛,唯一b较显眼的部位是前方突出的大鼻子和长满利牙的嘴,那生物带领一旁的si神主人前进边吐紫舌像在寻找什麽??
「唉,新养的地狱幼犬就是笨,鼻子也不灵、找个活人竟浪费这麽多时间。」突来的si神顿时叹了口气。
地狱犬?那毛茸茸看似有点坚y的小黑球原来是地狱犬幼犬啊!
慢着,找活人?难不成???!
「喂!你们这帮渡船人有没有看见活人啊?刚刚我养的小黑经过你们公会後门的小巷时突然发情似地狂吠,感觉他是闻到了非法走私活人的气息,在场诸位有见到活人跑进来吗?」那si神边问边吐出灵魂灰烟,他脚下的小黑则不断朝我靠过来。
糟了糟了糟了??铁定是因为自己刚刚在後巷解除「si化」留下气息的关系??毁了毁了这下si定了!!!
「走私活人?市集那边不是很多?刚刚你的si神同事恰好在卖全身脱光的活人,你要不趁现在去抓他爽领个奖金?」
师傅反s用戏谑的口吻应声,他脚可没停下,我却一时慌到驻足,身前的师傅则更用力将我往前拉,果断用蛮力提醒我「再不走就完蛋」,我只好勉强使自己清醒,脚程被师傅拉得步履蹒跚。
然而就在即将步出公会,师傅直跟那名si神擦肩而过、眼看就要逃出生天时,那只地狱幼犬竟突然咬住了我身後的斗篷,牠紧咬不放、还不断发出「吼吼吼」的低鸣,老天啊牠该不会闻出来了?!ohno!!!
那si神则转头看了我一眼,他两窟窿中的灰se火焰随之燃起,那灰se质疑的火焰吓得我眼里的橘光瞬间黯淡:「怪了?怎咬住你这si人骨头?」
强忍发抖的我瞬间无法回嘴,只是转头看了下师傅,师傅拜托快点救救我啊!
不料面对这般窘境师傅竟开始呵呵傻笑,不,那b较像「凡事看开」的冷笑,一脸就是「抱歉这回老子也救不了你,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吧。」
——师傅你怎麽可以这样!!!我下地狱十八层也不放过你!!!
就在自己於心中呐喊、哀号,以为一切将要大毁灭、「老妈掰掰、世界掰掰、爸爸我要去找你了」之大势已去时,後方的六手恶魔竟突然打岔:「那家伙是刚来到地狱的新魂,身上难免有些生者的气息。」
「喔?是吗?」
那si神再次将目光移回我身上,而他养的小黑顺势沿着斗篷攀到我背上、开始不断用刺刺的紫se舌头狂t1an我的脸??
见自家狗儿喜欢上我,那si神随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盖骨:「原来是这样啊~早说嘛!不好意思这只地狱犬新养的,嗅觉方面还得多家训练,ga0了个乌龙真不好意思!」
「不??不会啦!没关系!好狗狗、乖狗狗!真可ai!」
我愣愣望着那si神将狗抱回怀里,g你娘快吓尿,整个魂飞魄散??
感谢老天感谢上苍、多谢老祖宗保佑,要不是那笨蛋六手怪出言相救自己大概已魂si镰刀下,好个笨蛋骗笨蛋,最难解的棋真狗运给我们蒙过去。
要不是事先有吞几粒h泉丸、要不是那只地狱犬只是蒙蒙懂懂的幼犬,自己大概也没机会砍掉重练了,绝会被审判者直接删帐号、永久退出「人生onle」。
仗着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成功返回现世,师傅一脚把我踹出神秘通道後便扔下一长串:「老子还有事要办,捞屍活休三天,这三天给我把你烂到炸开的si化技巧练好,要我回来你还是这半调子的蠢样,老子绝对用悼si桨贯穿你脑门、把你钉在公会大门上。」他恐吓完便关上神秘通道,蓝炎形成的火圈转瞬消失,空留已变回原貌的我愣愣跌坐泥泞。
表面上看似赚到三天假,其实根本没时间偷懒。
此时的天空正下着倾盆大雨,如同自己无奈迷惘的心。
事情都ga0成这样了也没机会喊「咔」、现状可称谓骑虎难下,不论是另一世界的混沌还是成为渡船人未来可能遭逢的挫折、不幸、意外,大可统称为种种鸟事,这一切都跟自己想像的差太多。
自己只想用yyan眼加减做点好事,怎ga0到最後还得战战兢兢甚至战斗?战什麽斗?又不是在打神奇宝贝??
我撑起满是烂泥的身躯叹气,事已至此过一天算一天吧,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不直师傅也会把它给捌直。
现在只希望短时间师傅别再把我强行带去彼世,管他任何理由,我确定自己还没准备好,现在想越级打怪言之过早,还是安分待在新手区练功吧。
「说到底这还是最实在的东西。」
我弯腰捡起师傅消失前扔下的褐se信封袋,里头刚好六千元整、恰好是休假三天的薪水,讲现实的这才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捞捞屍、学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就有钱拿,何乐而不为?怎样也b当鸭贩毒抢劫好。
身心俱疲,我打算赶紧回家冲完热水澡再躺上老婆身——躺回我床上,什麽练习「si化」都是浮云,反正h泉丸还有好几粒,明早等老妈出门後自己在嗑药蹲在家一整天随便练练就好。
然而就当我转身踩上阶梯时,雨中,我再次看见桥下那熟悉的身影。
「ga0什麽啊?那nv的怎麽又畏缩在那?」我不禁皱眉。
远看就知道又是那nv生,不是再三叮咛过她h昏後就别蹲武林桥下,那边傍晚可是垃圾开夜总会的地方啊!
真是讲不听,我本能再次跑向她,本想以大骂开场却在见到她身上的伤势後我顿时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