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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不是。”

两人异口异声。

沈载伦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吃惊地望向金善禹，满脸都是“这也能变卦？”的震惊。

金善禹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他跟女生说：“我们互相喜欢。”

女生只当两人是直掰弯，而金善禹还未能适应身份的转变，害怕被世俗偏见创到。

她大大咧咧开口：“放心啦！我不歧视gay的。”

男生突然拉了拉她的手，好像是在示意她不要多话。

金善禹两人都没回话。空气中除了大雨啪啪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女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沈载伦无意纠正女生的误解，他带着点怒气的狗狗眼紧紧盯着金善禹。金善禹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被沈载伦盯得浑身不自在。

好在沉默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雨慢慢停了。女生看了看亭子外，问他俩：“雨变小啦，我们先回酒店啦！你们呢？”

金善禹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答复：“嗯嗯，我们也回宿舍。”

四个人走到亭子外，男生突然对着他们敬礼，然后小指指了指胸前。

金善禹和沈载伦一脸懵，女生见状特别自然地翻译：“他在跟你们说对不起啦。”

说完，她又鞠躬道：“应该是替我说的呢。对不起啦，我没什么眼色，经常容易说错话。”

金善禹和沈载伦这才意识到他们想多了，两人连忙回了个鞠躬，否认道：“没有没有，没有的事。和你们聊天很开心。”

男生又比划了一阵，两人试图破译但没有成功，只得向女生求助。

女孩开朗地笑道：“他说，希望你们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金善禹堆起笑容，乐呵呵地回：“谢谢你！希望你们也是！”

沈载伦也问道：“那‘祝你们长长久久’应该怎么比划啊？”

女生哈哈大笑：“他不能说话，但他能听到的啦！”

沈载伦这才想起来，男生虽然一句话没说，但确实一直有在跟他们互动。

于是他挠了挠头，尴尬又认真地跟人说：“谢谢你，祝你们长长久久。”

四个人分别后，金善禹和沈载伦两人往学校走。夜色已深，一场大雨将街上的人赶走得差不多了。相比前段的边走边聊，归程两人安静了许多，雨后泥土的气味伴随着清浅的呼吸声在四周环绕。

金善禹想，野外确实是抛尸的好地点，一场大雨就可以冲刷掉许多东西。再厉害的警犬也难以快速追踪到气味，蛛丝马迹可以潜伏很久很久。

他突然感慨：“真没想到那个男生竟然不能说话。”

“是啊。”沈载伦顺着答。“可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他顿了顿，又觉得自己关联词用得不对，改口道。

“所以他们很幸福。”

金善禹似乎能理解沈载伦为什么这么说。有些人说十分，做一分，而当浓烈的爱意无法宣之于口时，行动上则会更饱满。要让人感受到被爱不是件容易的事，喜欢和爱都是体现在细节举动之中的。

爱的蛛丝马迹是藏不住的。

身上的衣服还没干，风吹过凉得很，金善禹躲进沈载伦的怀抱，相贴近的时候金善禹被冰得一抖，但很快，又被升高的体温熏得面红耳热。

他抬起头贴近沈载伦的耳廓，声音都像在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浇在沈载伦的心头。

??

“太冷了，宿舍那么远，我们去酒店吧。”

洗手台上哗啦啦的水声交织着深重的喘息。金善禹的裤子已经被全部脱掉，一双笔直的大腿无力垂下。有力的大掌兜住柔嫩多肉的屁股，偶尔几下泄劲让人触碰到冰凉的洗手台，冷得金善禹颤抖。

“唔……嗯哼……”

沈载伦还挂着湿衣服在身上，金发一顿往后搔，帅气立体的眉眼露出来，带着欲望的情动。他站在洗手台边深深吻着金善禹，两人唇舌狠狠纠缠，不知是谁的涎水从金善禹嘴角流下，又被沈载伦用舌尖尽数舔去。

金善禹将双臂搭上沈载伦的肩，不依不饶地追着人的嘴不放。比起正餐他更喜欢温柔的前戏，在这一趴里他至少还能有一点主导权。

然而等进入后，再听话的狗也会无师自通地学会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