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到长富来换班,他立马把人拽到一边。
长富抗议:“好好说话,别扯坏我新衣裳。”
“你还缺这一两身的吗?”长福没好气,“我就问你个事。”
“什么事直说,神神叨叨的做什么。”长富嫌弃。
长福瞅了眼御书房方向,压低声音:“选秀那事,主子有什么说道的?”
“嗨,你说这事啊。”长富登时一改嫌弃脸,开始吐起满肚子苦水,“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前脚才说那位主儿是长辈,得护着,后脚就要把人收进宫里。有把长辈收进屋的吗?”
长福也想叹气了:“长辈不长辈的,咱就当听个笑话。那丫头的年纪,怎么看也不是那位。我估摸着啊,主子就是找个念想罢了。”
长富回忆了下,道:“我瞧主子那模样,不太像假的。许是有什么术法呢?毕竟早年她可是能避开众人庇佑咱们主子的。”
长福皱眉:“那我更担心了。要是假的,咱权当给主子个念想,要是真的……这些神怪之事,向来莫测,要是它们要害主子,咱们可怎么办?”
长富也跟着皱眉了。
俩人安静了片刻。
“不对。”长富一击掌,“差点被你带歪了。”
长福看他。
“那位要是还有那神怪之力,怎么会在宫里当奴婢呢。”长富摇头,“是不是本人不说,能力是肯定没有多少。这点咱们应该还是能放心的。”
长福摸摸下巴:“你说得对。”
“那我去忙——”
“诶等等!”长福一把拽住他,“那其他秀女是个什么章程?”
长富一摊手:“我如何知道?”
长福瞪他:“主子让我问你们!”
“……主子啥也没说啊。”
俩人面面相觑,齐齐叹了口气。
……
不说他俩如何猜测,搬进储秀宫的张莹琇终于拥有了独立单间,甚至多了名伺候的宫女。
个中缘由,已是无需多想。
早在除夕那天,张莹琇就有心理准备,事到临头,她便平静得很。
不就是选个秀吗?不就是嫁给皇帝吗?
她连见天下跪的宫女都当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不敢的。
别说她不敢出去闯荡天涯啥的。
让她跟皇帝硬刚,赚一个出宫机会,她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