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宁明珠对着一大桌子菜,等了许久,晏深没来。
凝香道:“娘娘,看来今日皇上不会来了,您用饭吧?”
“好。”宁明珠瞧着满桌子的菜肴,抬了抬手,“再等等。”
直到桌上的鸭汤上面凝结了一层油,才有太监过来禀告,“贵福公公来了。”
贵福原本是侍候老皇帝的总管太监,晏深登基之后,他居然没有被革职,仍然是宫中的总管太监,跟在晏深左右。
贵福来了之后,目光迅速在餐桌上扫了一眼,立即恭敬道:“贵妃娘娘,皇上让奴才知会一声,今晚皇上在宛嫔那儿休息了,让娘娘不必等他,早些用膳休息。”
“好,本宫知道了。”宁明珠笑道,“凝香送公公。”
送走了贵福,凝香回来,看见已经冷了的鸭汤,道:“娘娘奴婢去热一热。”
“嗯。”
宁明珠躺在软榻之上,手慢慢摸着自己的肚子,鸩酒道:“明珠,这个宛嫔手还挺快。”
“哪个男人,不喜欢豆蔻年华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宁明珠笑了起来,“不过从今天开始,皇上应该就不会喜欢了。”
“为什么?”
“你且看着。”
层层叠叠的锦被,掀起红色暖浪,娇俏的嬉笑声不断从中传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嬉笑声渐渐停了。晏深从被子里面出来,脸色铁青,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准备走。
“皇上!陛下!臣妾怎么了?”宛嫔不明白上一秒还温柔缱绻的皇上,下一刻就变得冷酷无情。柔软无骨的白嫩臂膀,攀附上晏深的肩膀,被晏深甩开。
晏深瞧着宛嫔的脸上满是嫌恶,“滚!”
随即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徒留宛嫔一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二日清晨,凝香替宁明珠梳妆打扮,有些不解,“太后娘娘已经免了娘娘请安,娘娘为什么还去?”
“平常日子就算了,今天可有一个好大的笑话可看!”
宁明珠扶着肚子进了慈宁宫,她一进来,几道目光便是看了过来。宁明珠不以为意,坐在她专门软凳之上,笑看着下面。
太后还没有到,宛嫔也没有来。宁明珠又不是皇后,下面的嫔妃小声讨论起来。一个个面上都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知不知道,昨天皇上翻了宛嫔牌子,结果后半夜她又被人抬回来了!”
“怎么回事?”
“听说是年纪太小,皇上还让贵福公公,撤了宛嫔的牌子。”
一阵阵奚落的声音,正好传入了进门的宛嫔耳中,宛嫔脸上青青紫紫,好看极了,猛地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你们有本事也让皇上翻牌子,我可不像一些人,连牌子都没有被翻过!”
一石激起千尺浪,这皇帝对贵妃娘娘深情,一屋子的嫔妃,一大半都没有被翻牌子。宛嫔这一句话,惹了众怒。
当即有嫔妃站了起来,“就算我们没有翻牌子,这天底下有的是没有被翻牌子的,可是这翻了牌子还被送走的,恐怕不多见!”
你一言我一语,宁明珠捧着汤婆子,眉眼低垂,这一场热闹没有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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