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都给我看好了,我看看今天谁敢帮他!”
“你来啊?!”
元逐直接一个猫跳闪了过去,那花瓶砸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在地上滑了老远。
他不屑地啧了一声扭过头,线条冷硬的脸上挂了彩,额角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元逐左手扛着营里演武用的长棍,右手背着不知从哪里的菜市搞来的长刀,敏捷地缩在墙边他们够不到的地方,猛的朝地上呸了一口血沫。
“老子看看今天谁打谁…那钱本来就是你们伙同营里那几个怂货从我俸禄里抢的,我拿你的名字玩玩又怎么了?老子还没拿你的钱呢!”
“靠,妈的这不要脸的小杂种,给我上!”
元宁听见墙外面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然后顿时乒乒乓乓乱做一团,花瓶棍棒的断裂声响成了一片,惹得他直皱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又听见“砰”的一声。侧边的门被猛的撞开,元逐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武器冲了进来,直接倒在了那一堆价值不菲的贺礼上。
在场的所有人脸都黑了。
大夫人拿着那件刚刚做好的衣服僵在了原地,看着满院远道而来的宾客们通通停下了笑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看着瘸着腿满身血污的大儿子从那堆贺礼上爬起来。
原本乱七八糟的贺礼被他冲散了,在侧门附近飞的哪里都是,她只冷冷地看了低着头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元逐一眼,放下衣服扭头就走。
“他妈的…元逐你别以为我们不敢进去!”
外面的人还在叫骂,元逐跌跌撞撞地拿刀撑着腿,背对着他们站在原地。
不远处门内那个高大的身影转身跟着大夫人去了房内,走在他们身后的元宁拉着急急忙忙跟过去的元姜,从他眼前消失了。
“你是元家的种又怎么样?!”
那个屠户小子接着喊道,“不过是一妓,女生的杂种,你以为你是谁…还不如花楼里那个唱曲跳舞的十三!”
这次他罕见地没有骂回去,只是又低下头看着脚底散落的贵重贺礼,一句话也没有说。
今天是元宁的生日,他其实一直都记得的。
打斗中一直塞在腰间的木雕“啪”地落了地,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再也拼不起来了。
那是他攒了整整一个月的俸禄买的。平时他在营里根本不回来,也没人让他回来,今天他路上来的时候还想着偷偷从后墙那里翻过来,把木雕放自己那个怂包娇气弟弟桌子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