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茂伟那顶并不茂盛的头发凌乱地散落下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脖子被提起来,整个人微微悬吊地站立着不敢动弹,他只是讪讪地笑,整个画面看起来很怪诞。
江茂伟的衣领被英荣的双手死死地拽住,放牛妹发现老五的个子竟勃发得和老大差不多了,他以压倒性的身姿俯视着江茂伟。江茂伟的眼珠子变成了死鱼的灰眼睛,他嘴里机械地嗫嚅着说:
“错了,错了,真错了……”
放牛妹立刻上前要解开这两个人,一头雾水地来回看着这三个人,一时闹不清这是怎么了。翠红衣衫不整地蜷缩在乱糟糟的秸秆丛里,啜泣声传进她的耳朵。
“这老东西,他对翠红耍流氓呢。”
英荣大声地说,他一直不撒手,愤怒得双肩颤抖起来。他刚从学校回到家,放下书包后急急忙忙冲向半露天的屎窖准备解手时,牛栏屋内传来凄厉的尖叫声,他赶过来时撞见欲行不轨的江茂伟。
翠红双眼瞪圆,大声喊叫起来:
“他要脱我裤子,他脱我裤子……”
她张着嘴,纵声大哭。放牛妹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茂伟。
“翠红是我养的小新婢,我们当作自己女儿一样的,你这个畜生……”
她的乱拳重重地捶在江茂伟身上,大叫道:
“畜生!畜生!”
江茂伟完全丢失了往日作为家族主持公道的人的庄重气派,他痛哭起来,他告饶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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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弟妹,求你饶了我吧……”
“嫂子现在还生着那样大的病,你怎么还能干这么混蛋糊涂的事情呀。”
放牛妹收回拳头,冷静下来,她蹲下去检查翠红的身子,翠红身上的斜襟衫被扯烂了,隐约地露出雪白的内衣和丰腴的胸部。她发出低沉的声音问:
“他有没有把你的裤子脱下来?”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脱下来。”
翠红的脸庞充满着恐惧,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泪花还挂在脸上,嘴唇很苍白,说话时不停地抖动。直到这一刻,她浑身僵直,双手仍然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裤头。她守住了自己的贞洁。
放牛妹放下了心,她低头想了想,对在场的人说:
“今天的事情就烂在这个屋子里,我们谁也不能说出去。”
“不能说,不能说。”
江茂伟立刻点头,他的声音有点神经质。
“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英荣的表情有些僵硬。放牛妹站起身,上前拉开他的手,一边拍打掉他身上的秸秆沫,一边说:
“他是你大伯,我们又住在一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翠红以后还要做人呢。”
翠红将来还得做她的儿媳,这事儿得烂在肚子里才行。英荣不肯作罢,抬起脚雷厉风行地往对方的裤裆里踢去。下怀被击中的江茂伟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不受控地倒在身后的秸秆堆里。英荣压抑着怒火低吼道:
“滚!”
江茂伟立即仓皇地逃出门,站在门边的桃之不得不侧开身给他让路。放牛妹扶起翠红,整好她的衣裳,擦掉她的眼泪。
“别哭了,妈给你做过新衣裳。这事可大可小,只要他没得逞,你还是清清白白的女人,别放在心上。”
发生这样的事,被规训的永远只会是女人。借着翠红这件事,放牛妹教育了尚还年幼无知的桃之:
“女人的清白很重要,将来找老公,身子清白地给他,他才会更疼你。”
桃之仍旧似懂非懂地点头,记住了教诲。很多年以后,桃之才明白,这天下午发生的这件事,是伯公猥亵了翠红,可大家很平淡地让这件事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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