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哥:“没有。”
“那,头晕吗?”
“不晕。”
“恶心吗?”
“不恶心。”
“涨肚子吗?”
“不涨。”
“那有没有感觉嘴唇麻麻的?”
“……能不能闭嘴?”
许艾特闭嘴。
一分钟后。
“胃疼吗?”
“……我真后悔没采点儿有毒的毒死你算了。”
一顿野餐,千般滋味。
沈若川到睡觉时还在回味难得的野味,简单粗陋的食材,在陆离的手里幻化成神奇佳肴。
他们的双人帐篷又暖和又宽敞,一白天的折腾,两人都很疲惫了。
林间静谧的夜,有鸟虫低低的吟唱,像是天然的摇篮曲,哄着两个人很快就陷入沉睡。
万籁俱寂,墨蓝色的夜空如同黑幕,一顶小小的帐篷被笼罩在山林巨大的暗影下,仿佛被一场悄然而至的阴谋包围。
凌晨两点半。
帐内持续录制的摄像机,红色指示灯忽然毫无预兆地闪烁了一下。
帐篷外好像起风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贴着地面,从四面八方袭来,像许多毒蛇在草地上滑行,令人毛骨悚然。
陆离上一秒还在梦中,下一秒就警觉地睁开眼睛,他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本能地侧过身子去抱沈若川。
沈若川仍在睡着,被陆离一抱,朦胧地唤了一句:“嘎嘎,你干嘛……”
“没事,我上厕所。”陆离顺势把他带入怀中,安慰般地亲了亲他柔软的头发。
沈若川循着他的气息把头扎过来,再次睡着,呼吸平稳均匀。
陆离维持着环抱的姿势,同样也是护卫的姿势,闭上眼,仔细地听外面的动静。
风停了,四周恢复了宁静。
陆离安抚好沈若川,拉开帐篷,刚刚探出身子,无声无息无预兆,一把冰冷的枪,带着乌黑的光泽和凶残的气味,直接抵在陆离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