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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天赐此时表现出来的功力,显得更为精湛,更加深厚,与包大剌心中预料的比试进程出入颇大,按照包大剌的预想,此时自己已经取胜,可是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舒天赐一柄薄剑变化多端,如蛟似蛇,一个缠字诀被舒天赐运用得妙不可言,可笑当初自己用重剑缠绕舒天赐的薄剑,想将他的薄剑夺走,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吗!
久攻不下,看着朱可巅的脸色阴沉下来,包大剌决定使用自己的底牌,大工十字剑法,以无上的气势,用重剑划出大大小小的十字,一个十字的完结是另一个十字的开端,大的十字能覆盖对手的全身,小的十字只求斩落对手的头发丝。
包大剌用出大工十字剑法之后,舒天赐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是什么剑法?自己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法?这个包大剌本事不小嘛。
舒天赐短时间被大工十字剑法搅乱了节奏,势均力敌的局面被打破,舒天赐开始收缩防守,绕着演武场躲避包大剌的重剑。
就在舒天赐适应了大工十字剑法画出的大小十字之后,将要搬回局面,开始反击之时,包大剌一声低喝,用重剑画出了一个大大的“工”字,“工”字起于舒天赐脚底,终结于舒天赐脖颈,舒天赐被包大剌的变招搞得措手不及,还以为又是一个大大的十字,不料是一个工字,出于惯性,抵挡包大剌后续的剑招,当包大剌的重剑架在舒天赐的脖颈之上时,舒天赐却将薄剑指向了右侧,没能防住包大剌的变招,舒天赐终于落败。
包大剌暗道侥幸,如果舒天赐机警一些,便会防住自己的变招,到时候自己已经黔驴技穷,是没有新的手段去赢下舒天赐的。
好歹现在替熙亲王世子朱可巅赢下了一场比试,虽然过程不令人满意,包大剌还是诚惶诚恐的回到了演武场前方的观礼台上,朱可巅尚未开口训斥包大剌,绮亲王世子朱可琮却抢先说道:“本世子看你带来的随从都器宇轩昂,神采奕奕,本以为他们都是了不得的高手,怎么也想不到,中看不中用,对付一个小小的舒天赐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看来这天枢峰峰婿的名额,你朱可巅可要让给我了,呵呵,哈哈。”
“包大剌不中用,不代表其他人不行,谁是最后的峰婿,要比过才知道。”朱可巅将朱可琮的话顶了回去。
“是这样吗?呵呵,邰竞厉,你下去让朱可巅世子见识一下我们的武艺,到底能不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朱可琮话锋一转,便命令手下随从邰竞厉去演武场中比斗。
邰竞厉答应一声,等场中比试结束之后,便开声指名一个武者进行挑战。
邰竞厉指名的求亲者名叫晟傳,晟傳头梳小辫,扎上了红头绳,摇头晃脑的步入演武场中,肩上扛着一把镰刀,镰刀长八尺,锋刃上锯齿林立发出寒光。
这副独特的造型,所有在天枢峰上的武者都过目难忘,观看过晟傳比斗的求亲者更对他忌惮不已,凡是与他对敌之人,从来没有超过十招,便被击败。
这是一个硬茬,但邰竞厉不知道晟傳的厉害,不过晟傳能从近千名求亲者之中脱颖而出,坚持到现在,自然有些本事,所以有了包大剌的教训之后,邰竞厉没有太过轻视晟傳,不过也只是稍微高看晟傳一眼而已,骨子里,邰竞厉还是蔑视晟傳的。
邰竞厉使用的兵器是一条三丈长短的精钢九节鞭,是迄今为止所有求亲者使用的兵器中最长的了。
邰竞厉手持九节鞭两端,端开架势,双眼不离晟傳,还有晟傳肩上的镰刀。
晟傳轻笑一声:“邰兄何必如此紧张,在下的镰刀刀法也就那样,嘻嘻。”
晟傳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让邰竞厉气不打一处来,这晟傳如此托大,不把我这个绮亲王世子随从放在眼中,等会儿有得你受的。
想着教训晟傳,邰竞厉左手放开九节鞭的鞭头,右手内劲传出,九节鞭笔直的向晟傳抽了过去。
晟傳不避不躲,轻轻的从肩上拿起镰刀,用镰刀随意向前一指,镰刀的刀尖便和九节鞭的鞭头对碰在一起,九节鞭如同被打到七寸的毒蛇,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晟傳轻描淡写的就化解了邰竞厉的杀招,内行看门道,万馆主赞叹道:“这晟傳眼力了得,能预判九节鞭的走向,随意一击便能用镰刀刀尖和九节鞭的鞭头对碰,再用自身内力将九节鞭中邰竞厉的内力逼出,使邰竞厉不能用九节鞭做出后续的变化,将危险扼杀于萌芽之中,看来晟傳的实战经验也是不弱,邰竞厉遇到对手了。”
万馆主一席话,说得赵一山等人频频点头。
再看场上比斗的两人,邰竞厉不再试图用内力将九节鞭支得笔直,将九节鞭当做齐眉棍使用,因为晟傳总能适时的用八尺镰刀击中九节鞭的鞭头,将他的内力逼出,使九节鞭恢复疲软状态。
而邰竞厉也是晟傳所遭遇的最厉害的对手,与之比斗已经超过十招,十招未能拿下邰竞厉,晟傳古井不惊的心态也稍微有点起伏。
邰竞厉放弃在九节鞭中注入内力,便中规中矩的使出鞭法来,长鞭轻灵,变化多端,九节鞭在邰竞厉手中忽长忽短,忽刺忽卷,忽隔忽缠,如同神龙,不见首尾,只听得鞭声飕飕。
晟傳使用的镰刀刀法却没有那么多变化,只有三种招式,那便是刺,挡,削。
别看晟傳的镰刀刀法简单,但他妙到分毫的出招时机,将邰竞厉狂猛的九节鞭鞭法一一化解,如同章逆水精于推算的左兴功一般,料敌机先,以最小的代价化解敌人的招式。
邰竞厉与晟傳对打已有多时,已经超过包大剌和舒天赐之间的比试时间,朱可巅这次可乐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嘀咕道:“这晟傳的镰刀刀法这么简单,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下,怎么这个邰竞厉就是拿不下他呢?难道是邰竞厉故意放水,奇怪,奇怪。”
朱可巅的话是说给朱可琮听的,朱可琮轻哼一声,却不理会朱可巅,观礼台上的贵客都讪讪一笑,这两位世子较起劲来,可别迁怒于人啊。
在场中比斗的邰竞厉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观礼台上的朱可琮,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心中也是无奈已极,这晟傳难以对付,教我如何是好!
不得已之下,邰竞厉也用上了缠字诀,想以九节鞭将晟傳的八尺镰刀缠住,然后通过比拼内力,将八尺镰刀夺走,失去镰刀的晟傳还不是任我鱼肉!
晟傳岂能让邰竞厉如愿,每当九节鞭缠绕而来,晟傳便用镰刀的刀尖刺向九节鞭中间,九节鞭鞭头受力,方向改变,向镰刀缠绕而来,晟傳再用八尺镰刀削向九节鞭,晟傳把握时机精准,顺着九节鞭一削而下,从九节鞭的中间一直削向九节鞭的鞭头,卸去了九节鞭中附带的劲力,晟傳从容的化解了九节鞭的缠字诀。
邰竞厉如同包大剌一般,只好使出看家本领,不再手握九节鞭的鞭尾,而是握住第五节钢鞭,鞭头是鞭头,鞭尾也变成了鞭头,如同双刀一般,九节鞭从两个方向攻击晟傳。
晟傳不禁冷哼,你是技止于此了吧,绮亲王世子的随从武功不过如此!
晟傳还是以简单的刺挡削来应对,只不过,更多的时间被动防守,用八尺镰刀挡下两个方向的鞭头。
邰竞厉变招有效果,加紧了九节鞭攻击的力度,轻喝一声,两个鞭头同时打向晟傳,晟傳叫道:“来得好。”
用八尺镰刀勾住一个鞭头,在鞭头上注入旋劲之后,让两个鞭头相击在一起,以两个鞭头为起点,邰竞厉的九节鞭自己绞在一起。
未等邰竞厉解开九节鞭,晟傳已经跃到邰竞厉身前,用镰刀在邰竞厉的脖颈上绕过一圈,邰竞厉的一撮头发被削断,从他的眼前落地。
这场比试,邰竞厉败于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