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得李世民如此自责,众将心中羞愤难当,纷纷请罪,无论如何,此次败绩之责任不可能由李世民全领,否则众将有何颜面。
李世民见状心中甚慰,感动非常。
宜阳城,段达身心舒畅,连饮数杯,不多时,军医将满身是伤的张志抬了过来,“大将军,张校尉失血甚多,需静养数日”。
张志挣扎着起身,脸色煞白,一脸羞愧,“大将军,末将……末将无能,中敌埋伏,望…望大将军恕罪”。
听的这话,段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忙是下座,将张志扶起来,“张志勿要如此,你此番血战,英勇无畏,堪称表率,即日起恢复你郎将之职,好生将养,来日再建功立业”。
张志闻言一脸惊愕,似乎有些不相信所听到的,诧异的抬头看向段达,只见得段达双手将其扶起,一脸和煦。
“呜…大将军,末将惭愧”,张志竟是嚎啕大哭,趴在地上,“兵败罪将,怎能得大将军如此厚爱”。
张志此时对段达那是感恩戴德,先前在阵中,段达将其从高冲槊下救下,便有一次救命之恩,如今中伏兵败后,段达竟是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反而将其官复原职,这如何能不感动。
段达一脸笑意,朗声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张志你莫做女儿姿态,养好伤,来日再一雪此耻”。
听的这话,张志挣扎起身,“愿为大将军效死”。
段达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两名军医,严厉吩咐道:“不惜代价,一定要治好张校尉……不,是张郎将”。
军医忙是应着,张志感动不已。
待得军医搀扶着张志退下,段达捻须含笑,颇为自得。
而李世民经此一败,似乎格外的谨慎,休整一日后,方才点齐兵马,再次来到城外搦战。
见得搦战,段达岂有无视之理,当即点齐兵马出城。
又是一场交锋,段达稳坐中军指挥,而隋军精锐亦是名不虚传,竟与李世民所率的关中军打得不相上下,直至收兵,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如此数日,两军竟是僵持不下。
李世民亦是沉不住气,越发急躁,当即下令攻城,可是宜阳城经过段达数日布置,早已经固若金汤,李世民连攻两天,不见任何成效,反而损失数千兵马。
双方对峙于宜阳城,段达稳如泰山,李世民却看着所剩不多的粮草坐不住了。
正当这时,高冲收到了一副来自东边的信。
只见得封面上书,“攸之吾弟亲启”,
看向这熟悉的字体,高冲记忆深处的回忆涌上头来,当即大喜,忙是拆开一看。
“攸之吾弟,见字如晤,惊闻你部与隋将段达对峙宜阳城,鏖战数日……然段达生性急躁,极其自傲,或可诈败,以引敌追击,设伏击之……仅为兄浅见,攸之吾弟自行斟酌……兄季辅书”。
看罢这封简短直白的书信,高冲大喜过望,不由得感叹道:“季辅兄长胜我良多”。
当即抓起书信便往李世民中军大帐而去。
帐中仅有李世民一人,面对河南郡地图沉思不语,见得高冲兴冲冲的进帐,李世民不由得一怔,还未开口,高冲便是惊喜道:“二公子,破敌有望了”。
李世民一愣,而后惊喜莫名,“计将安出?攸之快快道来”。
“二公子请看”,高冲径直将手中书信递过去。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族兄高季辅大业十三年在河南汲县纠集部众,击败汲县匪寇为兄长高元道报仇之后,便是领兵投奔李密,如今在李密麾下任骠骑,这也并不是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