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尚未开口,殷开山便是信心满满,直言道:“我军过四万,敌军亦不过五万余,且我军强盛,敌军疲惫,便是下山决战,当是必胜”。
柴绍闻言一时间无法反驳,只得退下。
刘殷二人的想法确实没什么问题,此行李世民带来的四万唐军皆是裁汰整编过后的精锐,又有主场作战的优势。
而据消息称,薛举带来的五万西秦军都是去年回到金城后临时招募的,且远征至此,士气低迷,如此对比确实是唐军占优。
但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往往并不是以强弱分胜负,历朝历代,以弱胜强者数不胜数。
西秦大营中,薛举躺在榻上,面色亦是病态,掺白的须发已显示出这位西秦霸王已不复当年的勇武。
“阿耶,唐军出兵了,尽数屯兵于西南高地”,薛仁杲大步来到榻上禀报道。
“唐军威势如何?”薛举挑眉问道。
薛仁杲闻言一顿,只得嗡声说道:“颇为雄壮”。
薛举点点头,看向薛仁杲的脸甚是欣慰,“我儿肯承认敌军之雄壮,便已具备击败敌军之能力”,说着便是不停咳嗽,薛仁杲忙是上前安抚,“阿耶,唐军先前坚守不出,如今却是全军出城列阵,这其中会不会有蹊跷?”
薛举闻言亦是皱眉不语,正在这时,郝瑗快步走进来,一脸欣喜,“怪不得唐军出城,原来竟是李世民病重”。
薛举父子闻言亦是大喜,薛举琢磨说道:“先前闭城不出乃是李世民所为,如今全军出城,定是唐军已换了主将”。
“那我这便去搦战”,薛仁杲抖擞精神说道。
“不可”。
“太子且慢”。
薛举、郝瑗二人具都是连声阻止。
“唐军气势正胜,不可正面强攻”,郝瑗忙是说道。
“何故如此胆怯”,薛仁杲眉头一拧,“我一个冲锋,定可攻上去”。
“愚蠢”,薛举厉声呵斥道,“攻上去又能如何,免不了损兵折将,军师,你有何想法,但讲无妨”。
郝瑗点点头,直说道:“西南高坡虽是居高临下,但其后面乃是缓坡,中军不动,可左右两侧连夜沿沟壑向后潜行,进袭唐军背后,再令东北、西南两侧轻骑突袭,届时便形成四面埋伏之势,绕是唐军强盛,亦是必败无疑”。
“四面埋伏?”薛举听得眼睛一亮,当即抚掌大赞,“军师好计策,便依军师之计,传令左右翼轻骑,迅速迂回唐军两侧,待战事一起,即刻突击。杲儿,你率后军两万,连夜潜行之高坡之后,明日卯时,前后共击之”。
薛仁杲咧嘴一笑,兴奋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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