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珩觉得初栀有的时候真是挺可怕的。初父自然是不太愿意也有所怀疑,但是初栀从小到大实在是太乖太听话了,简直让人根本想不到她会说这种谎,最后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地答应了。纽约比中国慢十三个小时,初栀正午上的飞机,十几个小时后在一个半球之外落地,出了机场外面还是艳阳高照的正午天,让她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此时中国已经是深夜了,初栀精神上十分疲惫,却依然精神的不行,苍岩山那次以后,她还是第一次和陆嘉珩一起出来,一副很是兴奋的样子,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陆嘉珩,你是不是有很多华尔街校友。”“嗯。”“那你毕业之后也会去华尔街上班吗?”“不会,我回国。”“那你能拿到巴菲特的签名吗,就是那个年轻的时候长得很帅的股神。”闻言,陆嘉珩挑了挑眉:“年轻的时候有多帅?”初栀没理他,已经自顾自地发散到别的地方去了:“你以后回来就是名校镀金海龟高富帅了,而我,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么矮,到时候你就会看不上我,会劈腿,会移情别恋,要出轨找小玫瑰小牡丹去了。”她忧郁地说到这里,突然想起来,扭头问他:“小菊花今天会在家吗?”陆嘉珩:“什么菊花?”“你室友。”“……”陆嘉珩这边的房子地理位置也不错,交通方便,旁边就有大型超市,小院弄的像模像样,还架着个大秋千。初栀第一眼见到那小菊花,差点以为他未成年。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肤白胜雪,明眸皓齿,漆黑的眼仁灿如星辰,看起来一米七多的个子,身材比例却很好,视觉上整个人都被拉长了不少。眉目清秀漂亮的少年郎,一见陆嘉珩回来,抱着个泰迪熊飞奔过去,惨痛的嚎叫:“陆哥啊啊啊啊啊啊!他回我消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是不是在暗示想跟我生小孩?可是怎么办?我不能生啊,我一会儿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吧。”陆嘉珩理都懒得理他,箱子推进屋,转头看向身后初栀:“进来,穿我的拖鞋?”小菊花这才发现,他身后有一妹子。小菊花对初栀的第一印象和她一模一样,也差点以为陆嘉珩嫖了个未成年。小姑娘长长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巴,额发软软的,红唇翘鼻,小脸巴掌大,大眼睛清澈明亮,此时正滴溜溜地看着他。陆嘉珩给初栀套上拖鞋,人推进屋,唇一弯,朝小菊花道:“叫小嫂子。”初栀:“诶。”小菊花:“咦。”小菊花确定了陆嘉珩他的确是个畜生,他真的嫖了个未成年。陆嘉珩是赶着时间回来的,下午人就去上课去了,初栀在他房间里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翻出来放好,理到一半,开始打哈欠。她时差还没调过来,无精打采地坐在床上,正想出去倒杯水喝,门被人敲响了。小菊花脑袋从门后探出来,手里拿着杯水:“小嫂子,喝水不?”初栀坐在床边,腿上叠了一堆衣服,小菊花见状,直接进屋给她递过去。她道了谢,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小菊花好奇地观察着她。眼看着一杯水见底,他终于忍不住问:“小嫂子,你和陆哥认识多久了啊?”初栀算了算:“两——三年吧。”小菊花瞪大了眼,心里我操了一声。陆嘉珩真他妈是个禽兽啊,两三年前,小姑娘才多大呢。他高中的时候就出国读书了,六七年没回过祖国,完全没有想到现在我国男性禽兽已经畜生到了这种程度,一时间觉得小嫂子越看越单纯可爱惹人疼,距离感陡然拉近。初栀看着他,也觉得他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眉清目秀的男人笑了,露出白白的牙,看起来有点腼腆:“陆哥跟我说过你呢,说你贼可爱。”初栀脸红了,有点没办法想象陆嘉珩跟别人说她贼可爱是个什么样的画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下巴:“他也跟我说过你的。”小菊花眼睛亮了:“说我什么啊?”“说你有喜欢的男人,但是求而不得。”小菊花:“……”初栀道:“你想追他吗?我可以帮你呀。”小菊花眼睛亮的发光。于是陆嘉珩晚上下课回来,一推门进屋,就看见房子里两个人盘着腿坐在他的床上,初栀面色严肃,手里拿着个衣挂挥舞着,一边头头是道地讲课,小菊花坐在她对面,手里捧着一本笔记本,认认真真地记笔记。他两眼放光取经,比开着的台灯还亮:“小嫂子,你觉得他会喜欢性感一点的女孩子还是清纯的啊。”初栀不赞同地看着他:“小菊花,你不要为了他强迫自己,即使你想让他喜欢上你,也应该是喜欢真实的你的样子才对,无论是性别还是什么你都要坚持自我呀!”小菊花猛点头:“嗯嗯嗯呢!”陆嘉珩:“……”陆嘉珩书包往旁边椅子上一丢,拽着坐在他床上奋笔疾书的男生丢出门去,垂眼看着挥舞着衣挂的少女:“你还不困?”初栀眨眨眼:“本来困的,但是现在忘了困了。”陆嘉珩食指抵着她脑袋戳脑门,初栀“啊”地一声,应声倒在他床上,马尾巴散了一枕头,眨巴着眼躺在他枕头上,笑嘻嘻地:“摔倒了,要陆哥哥亲亲才能起来。”陆嘉珩抬眼,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这么叫过他。每次他哄着,她到最后都羞到发脾气,小巴掌往他脸上招呼。陆嘉珩喉结滚了滚,走到床边倾身而下,膝盖跪在她两腿间,垂头咬她嘴唇。初栀低低“唔”了一声,睫毛抖着闭上眼。满室寂静,夕阳余晖照进落地窗。直到初栀感觉自己快要憋死了,抬手去推他,陆嘉珩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她低低喘气,手臂被他引导着勾在他脖颈,亮晶晶的眼看着他。陆嘉珩眸色暗暗,抓过她抵着他的手腕扣在她头顶上方,手臂微曲,侧头再次吻下来。唇瓣相碰,初栀坐在屁股底下的手机嗡嗡地震动。初栀手挣了挣,提起膝盖来撞了撞他:“电话呀……”陆嘉珩不满地低低哼了一声,坐起身来,从她身下摸出手机来递给她。初栀看了眼来电显示,爸爸两个字晃得她有点心慌。初栀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接起来:“喂,爸爸。”她唇角挂着没来得及吞咽的唾液,亮晶晶地。陆嘉珩撑着床面靠过去,侧头伸出舌尖舔掉了。离得近了,能隐约听见一点初父问话的声音。初栀脸涨得通红,声音有点发抖,却强撑着镇定:“嗯,到了,挺好的呀,今天先休息,明天才开始忙。”他的唇滑到了她耳畔,含住了通红发烫的耳垂。她睁大了眼睛,一边往后缩:“没有,和女孩子,对,也有一个女孩子是实习生,跟我关系挺好的,没有男生啊。”陆嘉珩动作一顿,长眼微斜瞥了她一眼,吮着她耳垂,突然报复似的轻轻咬了一下。初栀猛地捂住了嘴巴,差点叫出声来,抬脚踹他。陆嘉珩长腿一勾直接压住她的腿,坏心眼地咬着肉呼呼的耳垂含着细细的咬,一路舔到耳尖。初栀大脑轰轰隆隆像是火车驶过,人开始抖,抓着手机的手都有点拿不住,手机差点掉在床上。她瞪着他,白皙的脸蛋红透了,通着电话的时候精神力高度集中紧张,感官都好像比平时敏锐了许多。初栀是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初父在那边絮絮叨叨地又嘱咐了不少东西,初栀嗯嗯地应声,紧绷着声音,表情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又不敢太大动作推他,生怕弄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