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里还有一坛竹叶青,去取来。”容祁道
“主子今日心情很好。”清金笑着道,这坛竹叶青他想了好久了,就是没想到喝,今日有口福了。
“极好。”容祁看了一眼不远处,薄唇低沉而轻快的突出这两个字。
清金和清水坐下后,梅六从另外的厨房端来精致的饭菜,云溪做的与之差之千万里了。
云溪烧的是普通的家常菜,梅六端来的是极其讲究色香味俱全的菜。
容祁把云溪烧的菜放在他自己面前,梅六端来的放在清金和清水面前。
竹叶青拿来了,清水去掉封口的泥巴陶,再掀掉里面的油纸,屋子里顿时飘满了酒香。
“难得主子喝酒,今晚不醉不归。”清金闻到酒味就流口水。
“得了你们,这酒悠着喝,喝不完的给你们带回去喝。”
容祁说完一杯已经下肚。
三个人喝着小酒,聊着天,基本上都是清金在说,清水偶尔搭两句,容祁只是听着,极少说话。
在看着云溪的房间灯灭了,容祁有些坐不住了。
“主子有没有想过何时与云溪小姐摊牌?”清金两杯下肚开始说真心话了。
清水也是看着容祁,相信这个问题是所有知道主子和云溪小姐的关系都想知道的。
容祁微醺的脸上荡漾着和煦般的温暖。
“今夜。”
“今夜?”清金和清水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祁点点头,看着桌子上没动多少的菜道:“撤下去吧,你们回去喝。”
“好。”清水和清金也知道容祁要干嘛了。
两人走后,容祁来到洗浴房,梅三已经准备好了热水。
躺在木桶里,温热的水浸泡着,容祁全身更热了。
酒后总是失去理智的,然后就乱了。洗好之后是去她那里呢,还是抱她过来呢?让她明天早上在他的床上醒来,然后走出去,就知道了他是谁了。能不能行得通?她知道后会上什么反应呢?
倘若她能平静的接受,那是再好不过了。
万一她生气了,怪他欺骗了她,以后就不理他了该怎么办呢?
再万一她一气之下硬要出王府又该怎么办呢?
容祁揉揉额头,这个小女人有些难搞定,伤脑筋。女人的问题比任何事情都难办,女人的心思让人捉摸不了,猜不到。
啾!啾!啾!
长而尖锐的鹰鸣!
容祁的眼睛微眯。
“主子。”清土的声音传来,“王爷出事了。”
容祁整个酒都醒了。从出水到穿衣服也不过一瞬间的时间。
“说。”这虽然是一个字却听不出一丁点喝过了酒的感觉充满了威严。
“王爷从西夏回来的路上遭了埋伏。伤势严重。”
“清水去罗河泊,准备随时调动兵马。清土你乘我的马车去西夏,要急。清金跟我一起快马去西夏。”容祁边走边说。
出了院子,突然看向那一片黑暗,脚步顿了一下,“红衣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