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李源给娄秀做完最后一次推拿针灸后,就前往中院西厢看书。
在长达半年多高强度的临床治疗后,也是时候停下来,沉淀沉淀,整理整理实践所得,再读读书,休息休息。
想提高医术的最终目的,仍就是希望生活的有滋有味。
至于中医的存亡绝续……他只能说,会尽力为之。
但他终究只是一介升斗小民,担负不起这么重大的使命。
成败且由天。
李源倚坐在炕边,翻着一本大医祝味菊的《诊断提纲》。
祝味菊尊崇张景岳,算是温补学派的大佬,极擅用附子为主的温热峻剂挽危而愈。
贾张氏吓的眼泪都出来了,道:“源子,那我该怎么办?”
李源有些失望,没打起来,他遗憾一叹,随后又笑眯眯道:“为了给贾东旭补祸,贾大妈把一辈子的家底儿都拿出来了,五百块啊!我是没法子,得拿钱去买药,还人家参钱。可就算如此,我也觉得还是得帮衬帮衬贾大妈。我是农村出来的,她也是农村出来的,我明白贾大妈的不容易……”
好日子,还没过够啊!
怎么突然就……就要不行了?
可眼下老百姓的平均寿命也就四五十岁……
贾张氏刚平复的心情,一下又提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在贾张氏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李源缓缓道:“贾大妈,您平时有心慌、心悸,不吃止疼片就浑身难受,心里跟蚂蚁又爬又咬一样毛躁的症状吗?”不等她回答,又道:“对了,您晚上起夜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多,得有三四次吧?另外,您有肚子痛,可上厕所大解又解不出来,很痛苦的时候吧?”
李源又叹息一声,道:“热气下沉,都积聚在你小肠内扎根了。您现在还只是蹲坑时间长些,痛苦难受一些,但还能耐受。再过些日子,您一泡屎都拉不出,都堆在肚子里,肚子会越来越大,最后成一个屎泡子……您想想,得多痛苦啊!”
所以李源得以享受久违的宁静与祥和……
要不是为了练习这等脉诊手段,李源吃饱了撑得免费给人看病,他眼珠转了转,目光同情的看着贾张氏,语重心长道:“贾大妈,让秦姐给您多做几顿好吃的吧……”
李源笑道:“要不说咱贾大妈运道好呢,这辈子摊上我这么个好邻居。您放心,我给您免费针灸,再开一副药,您去外面药铺买回来,咱们之间不过钱。”
易中海不解道:“那你这是……”
所以我决定了,往后贾大妈再来找我针灸,一回就给五毛。她再耍一回心眼儿欺负人,惹我生气,一毛不给了。要是还不改,以后咱们四合院再找我看病,就得和外面的人一样,得给白面。
易中海喝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说完,又带着贾张氏、秦淮茹婆媳俩进屋了。
然后就看到贾张氏那张大肥脸,笑的跟朵菊一样探了进来,吓了他一跳。
眼看要被推出门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贾张氏身上又疼了起来,可把她吓坏了,忙道:“源子、源子,我不让你买药了,我不让你买药了,我扫地,我扫地……”
她几乎哆嗦着上前,躺在了炕上,紧张的闭紧了双眼,双手攥紧了炕上的床单……
眼见李源不为所动非要把她推出去,秦淮茹都拉不住,贾张氏又疼又吓,担忧自己会被剌开肚子肠子掏屎,哇哇哭了起来。
说着伸手去拉贾张氏起来。
李源脸都黑了,这他么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好在后面秦淮茹也跟着进来,笑道:“源子,你不是老想找我妈针灸么?今儿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她请来了。我妈身子弱,怕疼,伱可不能像跟我扎针那样扎她。”
贾张氏老脸抽抽了下,忙道:“干……吗?不想干吗啊,这不是来扎针吗?源子,我怕疼,一会儿你轻点啊……”
这番动静自然引来四合院邻居们的关注,贾东旭最先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到自家老娘哭成那样……多年母子,他还是分得清真哭假哭的,眼下是正儿八经的哭,所以他也心疼起来,惊怒道:“李源,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李源愤怒道:“可不是吗?她哪里是来找我看病,她这是想让我给她养老来了!
诸位,是贾大妈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好人当不得啊!当一回好人,就有人蹬鼻子上脸!以为我是傻子,可以随便糊弄。
贾张氏吓了一跳,道:“你……你怎么知道?”
手上的书差点没丢过去砸那张脸,李源呵斥道:“贾大妈,你想干吗?”
也难怪,总是悲观的认为活不长久了……
李源笑眯眯说道。
“啊是是是,您不说我都忘了……事后一块钱嘛,放心,我李源的信誉在四合院谁还不信?另外,您得多劳动,这屋每天开门的时候您进来扫扫地,擦擦桌子什么的,这活儿能干吧?”
傻柱站门口不解道:“源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