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一个。”沈晨南理所当然的说:“这么帅的老公你不要,是你的损失,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了。”
沈晨南的话让我心里有些犯堵,丫丫听不明白话,看见沈晨南笑,她也咯咯地笑,吐着口水喊粑粑。
丫丫坐在我的腿上,我看着她粉嫩的脸怅然地说:“沈晨南,你要真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还是把她的妈妈找回来吧,不管我怎么喜欢丫丫,也比不上她亲生母亲,我想那个被你拿钱打发的女人,也不是真心离开,丫丫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也不算为时已晚。”
一个孩子,真的不能缺了父爱,也不能缺了母爱,缺一者,孩子心里或多或少都是不健康的,我跟楼箫就是缺了这份母爱,她如此叛逆,我如此渴望。
沈晨南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些:“我心里自有分寸。”
见他冷了脸,我也不再说话,一心逗丫丫玩,我教她说话,却不敢再教她喊妈妈。
沈晨南带我去了附近一家海鲜馆,我抱着丫丫在门口下车,他去停车,在等沈晨南时,我看见苏姗从里面出来,我不想跟她面对面,抱着丫丫下意识的背过脸往旁边停着的车辆靠了靠,可令我意外的,跟着苏姗后面出来的不是杜奕伟也不是傅容庭,竟然是楚天逸。
我拿丫丫挡着脸,看着苏姗跟楚天逸上了同一辆车走了,这让我有些纳闷,楚天逸也认识苏姗?
转念一想,苏姗既然是傅容庭的心尖人,楚天逸比我先进傅家一年,自然是认识苏姗,苏姗恐怕是没找到傅容庭,就去找楚天逸了吧。
看着车子没入车流,我回神过来才发现丫丫扯着我的头发放进嘴里吃,心一惊,我赶紧将头发拿出来:“丫丫,这头发是不能乱吃的知道吗?”
丫丫就是一个一岁半的孩子,哪里知道,还以为我在跟她玩,兴奋地朝我吐口水,顿时我满脸口水,我真是哭笑不得:“丫丫,到底谁教你的,怎么就只会吐口水玩。”
沈晨南停了车回来,见我跟丫丫玩的挺好的,过来大手一伸拦着我的肩膀说:“进去吧。”
他这动作很是自然,又很亲密,让人很容易误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我抱着丫丫不动声色的将身子微微朝外面偏了一点,拉开一定的距离。
有丫丫一起吃饭,那自然更多的话题跟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沈晨南在一旁有些恹恹地说:“看来把丫丫带出来把妹,还真是一件失策的事。”
沈晨南的话让我想起杨欢当初说的话,他果真是利用丫丫接近我而已。
丫丫现在不能吃太硬的东西,沈晨南专门让店里做了一份蒸蛋,我一面喂着丫丫,连眼皮也没抬,不咸不淡的说:“那下次沈少可要吸取教训了。”
沈晨南一笑,给我碗里夹了不少菜,都是我最喜欢的菜,他起身说:“我来抱丫丫吧,菜都快凉了,你也还没吃点什么。”
自从沈晨南宣布了那句话后,做出的很多事都让我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又觉得哪里不一样,就像今天,他总给我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很是自然,不需要刻意去修饰什么,这种是我最害怕的。
丫丫软软的身体从我怀里离开,我说:“沈晨南,今天我是看在丫丫的面子上才出来吃这顿饭,以后我想也不会再出来了,你也别再带着丫丫过来了,我给不起你想要的东西。”
给不起,就躲远点,我不能自私,自私的只为了能跟丫丫多待一会儿,就没了原则,给了沈晨南沉陷下去的机会。
沈晨南不以为意:“我说楼笙你在害怕什么,不用如此着急给我答案,丢失了你这么久,自然再获得是需要时日,我等得起,你也不必心生烦扰,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沈晨南就算追不到,那还输得起,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安心的给我站着不动,等着我走过来。”
他的这话让我想起了那句,你爱或不爱我,爱就在哪里,不增不减。
我看着沈晨南,问出心底已久的话:“沈晨南,你心底是恨我的,眼里也是纠结的,你难道能忘了你母亲的一双腿?难道能忘记了躺在墓园里的高雄?你之前将这一切归罪于我,这份恨在你心底一分也没减,甚至是深了根,又何必勉强自己,破镜从来都不能重圆,而我的心已经丢了,丢失在一个叫傅容庭的男人身上。”
他眸色黯然,眉头紧蹙着,眼底又是那一片纠结,拳头握紧了说:“这是我的事,不管你的心现在在哪里,我都能抢回来。”
气氛一下子沉重了许些,丫丫睁着乌溜溜的眸子来回转,伸手过来想抓我的头发,沈晨南将她的手拿了回去,她瘪着嘴想要哭,他的脸色也就立马变柔和了。
我抿了抿唇,将脸侧过去,埋头吃饭,他也就舀着蛋羹喂丫丫。
刚吃好,沈晨南的电话忽然响了,王姐焦急的声音传来:“少爷,太太又在闹了,怎么都控制不住……哎呀,太太……”不知道邓玉兰做了什么,让王姐惊呼一声,电话里隔了好久才又传来王姐喘着粗气的声音:“少爷,你还是快回来吧,只有你才能安抚住太太……”
然后又没了王姐的声音,电话里传来邓玉兰发狂的声音,我好似听着她在叫沈晨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