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声:“琳达,你跟在傅容庭身边多少年了,他是什么人,我想自己还没有你清楚,他做过什么,你也比我更清楚不是,怎么你还反过来问我?”
琳达摇了摇头,甚是不解,但也没再说什么,给我叫了餐就走了。
吃了饭我给杨欢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没事了,听到我没事,杨欢急匆匆地就赶过来了,当时我刚洗了个澡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楼箫也来了。
杨欢见到我先给我一个熊抱,很是激动地说:“楼笙,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要在牢里度过下半生了,听沈晨南说你认罪了,我小心脏都吓的怦怦跳,我都让顾云生去徐慧那里打亲情牌了,你没事真好。”
杨欢能为了我放下对徐慧的恨,让顾云生找徐慧,我真是感到意外。
楼箫见我回来也是高兴,我还从来没去公安局待过,楼箫也是吓到了,抱着我不断地抽鼻子:“姐,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激动了一番后,杨欢拉着我问出关键性问题:“楼笙,你是怎么出来的?沈晨南给你找好了律师,他到处奔走,也只能说要等到开庭给你洗脱了罪名,你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抿了抿唇,我说:“是傅容庭,他没告我。”
之前也是傅宛如去告的我,傅容庭才是当事人,他不告傅宛如能做什么?
杨欢愤愤地说:“还算他有良心,他要是敢告你,姑奶奶就真去他心口上补一刀。”
楼箫插话说:“姐,我听说姐夫那晚被送进医院抢救到第二天才脱离了危险,今天早上才醒来,这刚过了中午姐你就回来了,姐夫一点没有怪罪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姐你下手想要杀了姐夫?”
我一时沉默了,杨欢白了楼箫一眼:“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傅容庭他也没资格怪罪,你难道还真想你姐在牢里度过你就舒心了,没人管你了是吧。”
楼箫嘟囔道:“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同情姐夫,命都差点没了,刚醒过来就先顾着姐,这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男人,要是换做别人,姐你就真可能坐牢了,我要是有这样的丈夫,才舍不得给刀子,孩子没了又不是姐夫害的,医生都说了是个意外,以前说我是疯子,我看姐你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傅少夫人不做,瞎折腾,再这样下去,就等着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哭。”
这已经不是楼箫第一次教训我,可唯有这次我没有反驳她,甚至是无力,无话反驳。
杨欢也难得没说话,新年还没过,外面偶尔传来几声鞭炮声,我心里应该是迷茫的,正如楼箫所说,要是换做别人,我估计就真坐牢了,沈晨南再怎么奔波也是无用,但我又无法去原谅,或者去靠近傅容庭。
楼箫先走了,杨欢对我说:“楼笙,这事你确实冲动了,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傅容庭的心肠硬点,我们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你才多少岁,年纪轻轻的就坐了牢,丫丫怎么办?虽然我听说傅容庭怀疑孩子是很气愤,可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你也只说是有可能,已经没了孩子,我们都是同类人,枕边人让我们爱,也让我们恨,让我们无奈,别再做后悔的事,傅容庭要真是这次没救过来,你心里也必定悔恨一辈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站在阳台上,思考着杨欢的话,当时受了傅宛如话的影响,我心里也就只记着孩子的死,对傅容庭的恨,拿了刀子就冲回了房间,哪怕再给我一个犹豫地机会,那刀子也必定不会捅进傅容庭的胸膛。
我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好好恨一个人,好好忘记一个人……
可偏生,让我遇见了一个爱不得,恨不得,忘不掉的人。
在外站久了,冷风冻的鼻子通红,缩了缩脖子,我转身回了房间,去了沈晨南那里。
丫丫几天没看见我了,很是黏我,不停地问我去哪里了,还将她最新玩具让给我玩,告诉我她喜欢看倒霉熊。
我将丫丫放在身上,手里拿着手机,放着她喜欢看的倒霉熊,听着丫丫欢喜的笑声,心里多少也好受点。
沈晨南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半认真半玩笑道:“没想到你出来首先来我这里,怎么没去医院看傅容庭?早知道傅容庭这么舍不得你,我也就不用到处奔波了,白让那些人拿了钱,还不用办事,傅容庭不告你,你这心里不会是又动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