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成杰赶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被他扶在怀里,我还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不然他怎么这么巧赶来了。
之前,我还能对他强扯出一丝笑来,今日,我连伪装都没有余力了,摇了摇昏昏的脑袋,问:“你怎么来了。”
“本来打算去跟客户谈事,经过路口,以为是看花眼了,没想真是你,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站太阳底下了。”
原来是路过,我多希望,是傅容庭让他来的,看来,真是我多想了。
我虚弱地看着美容院,视线已经有些模糊,那些景物都摇摇晃晃地,我抿着唇没有说话。
连成杰有些急,扶着我说:“我先送你去医院。”
我摇头:“不用了,随便找个地方歇歇吧。”
傅容庭讨厌医院,我也同样很讨厌,那是个伤情的地方,一进去,就能让我想起曾经傅容庭跟沈晨北受得苦,也能想起我只见过一面的儿子。
连成杰叹了一声,我连走路都觉得虚晃,他索性将我抱起来,放到他车里面,拧开一瓶矿泉水喂给我喝,又将车内的空调温度调低。
喝了水,躺在放下的座椅上闭眼休息,我真的很累。
我也不知道连成杰带我去了哪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人躺在柔软地床上,睁眼就能看见落地窗外的夕阳。
落日染红了天际,美的壮观,就连苍茫地远山,看起来也特别的唯美。
寂静地房间里,睁眼就能看见如此一副美画,心里也觉得好受了许多,人也觉得好受多了,有了力气。
其实这样的景色我也不是没看过,当年从医院检查怀了孩子后,傅容庭带着我去了香山,那里的景色也很美,拉开帘子,就能看见远山,天际,很美。
那是我过得最惶惑的日子,欢喜而忐忑。
就在上月,他还在给我过生日,过了我最难忘,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昔日的甜蜜,转眼就是悲凉。
想起几个小时前他所做的事,心里依然忍不住悲戚,愤怒。
眨了眨眼,缓了情绪,手撑着床起来,刚掀开被子准备下地,连成杰推开门端着一碗粥进来,见我醒了,将粥放在桌上,过来说:“本来想送你回去,但怕将伯母吓到,就将你带来了此处,在你睡熟的时候给你熬了一碗粥,过来吃点吧。”
这房子我从来没来过,怕是连成杰的私人别墅。
像他这类人,在北城有几套房子一点不稀奇。
“谢谢了。”套上拖鞋,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哪怕肚子真饿了,也不太想吃。
我走向落地窗,站在窗前,看着夕阳一点点坠落,天际也没之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