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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慕言蹊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司进已经下了车,撑着伞打开后座的车门,护送她进了医院。
慕言蹊没有开口不让他跟着,司进便收了伞,跟着她进了电梯。
一路到了楼层,向护士询问了病房,慕言蹊让司进等在外面,自己进了病房。
康慈医院的病房很大,进去先是应有尽有的独立休息厅,再是病人所在的房间,慕言蹊轻轻敲了敲门,隔了一会儿,里面才传来靳衍轻到几乎微不可查的声音,“请进。”
靳衍躺在宽大的病床上,眼角的余光,在瞥见来的人之后,撑起身子想要坐起来,双手还没用上力气,便重新倒了下去。
“靳衍小心”慕言蹊急忙上前扶他,拿了两个柔软的靠枕垫在他的身后。
她亲眼目睹昨晚的一幕,自然能想象得出靳衍伤得不轻,但是没有想到连起身都困难,脸上的伤,也比顾景行要严重的多,手背上还插着输液软管,向来温和的双眸,正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学长,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慕言蹊的心底满是歉然,靳衍刚帮了她,她却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靳衍艰难地扬了扬唇角,下巴微抬,望向了病床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慕言蹊笑着点了点头,很快坐了下来。
“我没事,已经睡了很久了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跑过来了?”靳衍嗓音虚弱,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春风拂过大地一般。
“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慕言蹊紧紧揪住有些被雨打湿的裙摆,抱歉的道,“靳衍,对不起,我替顾景行跟你道歉”
靳衍看着女孩一脸像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的表情,只觉得好笑,“傻丫头,不需要道歉,我跟景行是兄弟,我不会怪他的。”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慕言蹊垂下了双眸,遮住眼底的神伤,“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动手,真的对不起”
靳衍淡淡地扬起了唇角,“言言,真的没关系,回头等我见到景行,会和他说清楚的,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影响你们的夫妻关系。”
慕言蹊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我们?”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误会的,”靳衍笑着望着她,“景行失控,代表他把我当待成立或者已经成立的情敌了,说实话,我其实还挺开心的”
慕言蹊:“”挨揍了还开心,靳衍是被顾景行打坏了脑袋不成?
靳衍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继续说道,“景行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这么患得患失过,他昨天失控,代表他心里有了在乎的东西,有了不能失去的东西,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靳衍似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又好像没有,“像景行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不能有弱点的,也活得不像一个正常人,是你让他像个正常人了”
慕言蹊抓了抓头发,大概理解了靳衍的意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学长你不生气就好,我还怕你以后再也不想去流溪帝宫了呢!”
“那怎么行,昨天的饭还没吃呢,必须补上。”
见到靳衍这副样子,慕言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一些,“一定给学长准备满汉全席道歉宴。”
两人很快结束了道歉的话题,聊起了演奏会的事情,正讨论着要不要把演奏会延迟,门外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顾景辰咋咋呼呼的声音。
“你说不说,不说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真的是顾景辰那个二货啊,也不知道在缠着谁。
慕言蹊跟靳衍相视一笑,刚想起身去看看,便听见康昊焱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进来,“哎呀你有完没完,都说别问我了,要知道去问你哥去!”
跟顾景行有关?慕言蹊停住了想要起身的动作,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