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凉河镇的人们,也如封锁解冻,越过了凉河到远图山蹭酒喝去了;日子好不快活,前一阵痛快杀鬼子,后一阵痛快饮酒。
如一首诗煞麻风般地典藏,迷醉在失爱的山岗,表情夸张到错愕了最美的青春年华,和心爱的人分道扬镳在异乡的城郭。
醉了,却也痛快,冷风紧抱着血炼刀,喝得不省人事,却把刀看得要紧;彪子见状,便让手下的听眼上前取过冷风的刀,好让他舒坦地歇着。
哪知冷风却把刀看得比命还重,见有人朝自己靠近,便横生一脚蹬了过去,正中听眼的命根处;冷风胡乱着酒话:你们都别打我这刀的主意啊!这刀可是我家祖传的宝刀,是专杀鬼子用的!
彪子醉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兄弟,你醉了,没人要抢你的刀,再说,抢了你的刀,咱们也不会使不是?
冷风:会使也不要抢,这刀出鞘便要喝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言罢又一碗酒闷下。
听眼见自己受了伤,也没有得到彪子的关照,看来是有了新兄弟,就忘了旧小弟,到底到头来,谁也不是亲兄弟,心生恨地不爽,狠狠地把一碗酒当作恶意一般地灌下。
彪子见听眼端了自己的酒,便凶道:听眼,你别只顾自己喝啊!赶紧给冷风兄弟赔不是去。
听眼捂住裆部的伤好容易地站了起来,端着一碗酒听着眼上前:冷风大哥,小弟敬你一碗。
冷风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只记得听眼上前抢过他怀中的血炼刀,却不记得自己亦曾狠狠地踹过他裆部一脚;便狠狠地搧了听眼一巴掌: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兄弟,居然敢打我血炼宝刀的主意!
马日疯端着一碗酒半推半挡地斜着眼,仿佛看出了端倪,一口酒干掉,带着跑马哥等兄弟离开了;跑马哥挣脱掉父亲~马日疯的拉扯:爹,您这是要干嘛,正喝得尽兴呢!
马日疯:尽兴吗?没看出来有人已经发酒疯了吗?
跑马哥:哦,您是说冷风叔啊?
马日疯:什么冷风叔,我看他应该叫酒疯鼠,你给我绕道荆陡坡,把听眼给我劫下来。
跑马哥:爹,您这又是要闹哪样?
马日疯:我看出来了听眼有叛变彪子的意思,咱们手下正缺一名彪悍的随从,彪子现在有了冷风,就开始冷落咱们了,咱们可是要想好退路啊!
跑马哥:爹,您能不能正常点,不要每天两面三刀地尔虞我诈好吗?
马日疯给了跑马哥一巴掌:你到底还是不是我马日疯的儿子了?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想你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输了望恒和冷酷他们;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听眼投奔日军去?
跑马哥如梦初醒:怎么?他要投奔日军去?
冷酷和拉链扶着冷风:爸(大哥),你喝醉了,走慢些,咱们回!
彪子醉摇着身体,起身又落下:听眼,快送送你冷风大哥!唉?听眼他人呢?
听眼从柴房牵着一匹马策风向北逃窜,尽管跑马哥带着人在荆陡坡截道,却还是被听眼一个冲锋陷阵的突厥给尥开。
跑马哥一支追魂箭直下,却被听眼拔刀斩断,跑马哥傻眼了:怎么会,怎么可能?听眼怎么使的是血炼刀?
跑马哥愣在那里犹豫不决,追又没人回还放信,不追且让听眼投了日军不说,还带走了血炼宝刀,唉,两难之路,还是先上前,沾上血炼刀的属性裹箭追风带味而还。
跑马哥把一张纸绑在了箭头上,带着血炼刀的腥风穿过雪雨洗礼而还,钉在了山寨门口的柱子上。
马日疯取下箭书:不好,酒疯丢了命根!没想到啊,是真没想到,他踹了别人命根一脚,自己却没有把根留住,相信他看了这个,自己都要被自己给气哭了,哈……。
彪子抖了件风衣出来,拖过马日疯手中的箭书:在这儿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