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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暂时没有任何消息，谢尔盖&iddot;巴甫洛维奇同志……昨天下班以后我顺路去了食品店一趟，买了一瓶白兰地、酒菜、柠檬和一盒糖。不过当时那里没有顾客。他本人也没有从屋里出来。而食品店一早就开始营业了。&rdo;

&ldo;看来，他自己把所有的酒和食品都喝光、吃掉了。&rdo;谢尔盖淡淡一笑。

&ldo;尚未查明，同……&rdo;

&ldo;并没有要求进行调查，&rdo;谢尔盖勉强承受住了赫拉莫夫令人发笑的声调，&ldo;那个穿灰鼠皮大衣的姑娘怎么样，还没有露面吗?&rdo;

&ldo;是的，没有露面。&rdo;

谢尔盖转向罗巴诺夫说：&ldo;这个瓦利卡是什么人?&rdo;

&ldo;第二个毒品吸食者。记得吗，我昨天告诉过你?&rdo;

&ldo;啊‐啊，大麻膏?&rdo;

&ldo;对，对。问题很严重。你先去审讯吧。&rdo;他对赫拉莫夫又说了一遍。

&ldo;是。&rdo;

赫拉莫夫离开以后，罗巴诺夫长出了一口气。

&ldo;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呢?&rdo;

&ldo;首先要开动脑筋进行思考。&rdo;

&ldo;那好。就是说，戈尔利娜盗窃了巨款，被杀害了。是这样吧?她打算到玛丽娜&iddot;伊万诺娃那里去，结果后者失踪了。是这样吧?因此，谢苗诺夫跟她们的关系无从查清。&rdo;

&ldo;但是正在进行严密的侦查，&rdo;谢尔盖意寓深长地举起铅笔，&ldo;戈尔利娜是被人用安眠药杀害的，投放安眠药的人正是在火车上进行抢劫的那个人。他的身份证落在受骗者的手中。而落在受骗者手中的身份证最后又落到谢苗诺夫的手中。这就是第一条链子。&rdo;

&ldo;无疑，这条链子禁不住推敲。那么第二条呢?&rdo;

&ldo;你听我说。那个参与身份证犯罪活动的人，夜间在监视那个姑娘……&rdo;

&ldo;而且后来被科洛斯科夫在市场上认出来了。那么他就是真正的谢苗诺夫。&rdo;

&ldo;对。虽然认出来了，但还不十分肯定。这一点也应该考虑到。&rdo;

&ldo;当然应该。不过谢苗诺夫同那个姑娘……至少是认识。既然她后来到市场上去找过他。&rdo;

&ldo;说的就是这个。&rdo;

&ldo;嗯。那么这条链子既和戈尔利娜无关，也和伊万诺娃无关。&rdo;

&ldo;暂且无关。&rdo;谢尔盖纠正说。

&ldo;总之，这条链子也禁不住推敲。&rdo;

&ldo;那么，亲爱的，我们破案一向是从什么入手呢?&rdo;

&ldo;这当然没错。&rdo;罗巴诺夫叹了口气，同意道。

谢尔盖笑着看了朋友一眼。

&ldo;那么现在的任务是要运用启发法。&rdo;

&ldo;这又是什么名堂呢?&rdo;罗巴诺夫惊诧地问。

&ldo;是一门关于创造思维的科学。遗憾的是，这门科学仅仅处在萌芽期。针对我们的工作而言，大概是这样：把事实搜集起来了，似乎觉得它们有逻辑联系，但是把它们串成一条链子，便发现所缺少的链环，而后通过这条链子去达到目的，也就是揭露犯罪。对此，我和你现在都没有现成的良方，没有已知的方法。我们以往的经验里没有任何现成的、适合于业已发现的情况的一成不变的公式。必须创立新的、完全崭新的公式，崭新的解决方案，即实现通常所说的创造活动。&rdo;

&ldo;你想得倒不错，&lso;创造活动&rso;，&rdo;罗巴诺夫笑了笑，&ldo;那你就去实现吧，既然你是这样博雅精深的大学者。&rdo;

谢尔盖笑着把两手一摊，说：&ldo;我是说，这门科学仅在萌芽期。未来的理想是：一旦出现新任务，你就服用一种对某些大脑中枢有效的药物，这样一来，你就会霍然产生灵感，有所发现。你能想象吗?&rdo;

&ldo;好了，这要等一百年以后。&rdo;罗巴诺夫把手一摆，&ldo;我曾在什么地方读过一篇关于柴科夫斯基的文章。他说，灵感就好比一位不喜欢懒汉的女宾。你只要坐下来工作，那么灵感自然而然地就来了。这一点，老兄，目前更可信。&rdo;

&ldo;那好，让我们像柴科夫斯基那样工作吧，&rdo;谢尔盖使劲伸了个懒腰，&ldo;说不定会有什么产生的。那么，第一条链子看来是这样……&rdo;

他拿起一张纸，画了几个圆圈，用箭头把它们一一串连起来，而后在一个圆圈里写上&ldo;伊万诺娃，失踪了&rdo;，第二个圆圈里‐‐&ldo;戈尔利娜，安眠药&rdo;，第三个圆圈里‐‐&ldo;列车，安眠药&rdo;，第四个圆圈里‐‐&ldo;他的身份证，诈骗&rdo;，第五个圆圈里‐‐&ldo;从谢苗诺夫那里弄来的身份证，诈骗&rdo;，第六个圆圈里‐‐&ldo;谢苗诺夫&rdo;，并在指向谢苗诺夫的箭头上边打了一个问号。

&ldo;你看，这就是第一条链子。是这样吗?&rdo;

&ldo;是这样。只是打这个问号没有必要。身份证是从谢苗诺夫那里搞来的，这一点确凿无疑。&rdo;

&ldo;假定是这样。&rdo;谢尔盖犹豫了一下，把问号勾掉了，&ldo;现在来看第二条链子……&rdo;

他重新画了一个圆圈，写上&ldo;在车站上的人&rdo;，然后标出箭头，指向写着&ldo;穿灰鼠皮大衣的姑娘&rdo;的第二个圆圈，又画一个箭头指向下一个圆圈：&ldo;谢苗诺夫&rdo;，然后从他这里把箭头移向也打上问号的第一个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