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柳青青笑得跟一朵花一样,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刚把鸡蛋往桌子上一放:“周团长,这些鸡蛋是给你补身体的,我回去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觉得我太不懂事了……。”她看着周景行,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明显的小得意,那眼神分明在说:我在前面给你挖了个坑。周景行看了一眼篮子里都冒尖的鸡蛋,浓眉一挑,饶有兴致地坐到了她对面,给她倒了一杯水,很聪明地没接话茬。“你作为团长送给我缝纫机,是代表炮兵团对烈士遗孀的照拂和关爱,我怎么能拒绝呢?”周景行眼神直愣愣地看着她,忽地笑了,声音微不可察,像是胸腔内发生的震动。柳青青的没由来地砰砰直跳,娘老子的,简直好看到犯规,能再笑笑吗?“你是来要缝纫机的?”男人从抽屉里拿出来一包猪肉脯,放到她眼前。接下来是白桃罐头、香蕉干……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小吃,柳青青身子往后倚靠在椅背上,吊儿郎当地开口:“周团长,我在家里吃过饭才过来的,还不饿,你去搬缝纫机,我在这里等你。”女人耷拉着眼皮,一副悠然散漫的样子,好像打定主意要让他难堪。周景行好似才反应过来一样,淡淡地瞥了一眼盛鸡蛋的篮子,微眯着眼:“缝纫机呀,赵指导员搬走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你要用的话,找他协商就好了。”“什么,可你说了那缝纫机给我的,团长你这样言而无信真的有损你的名声呀,在炮兵团谁不知道你周团长,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的主,这要是传出去的话,你让人家怎么看你?”“这件事情就咱们俩知道,我肯定不会说,要真的传出去……”他抿着唇别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娘老子的,柳青青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真是浪费感情。她倒不是多想要缝纫机,就是想出口恶气,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多看这个男人一眼,她都觉得晦气,拎着篮子就要走。“嗯?这些鸡蛋不是给我补身体的吗?”周景行先她一步把手搭在了篮子的提手上。柳青青使劲拽了拽,愣是没拽动,柳眉倒竖:“你们当军人的不是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可你不是群众,再说了,这是鸡蛋,又不是针,也不是线。”柳青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第一次知道原来政策还可以这么解读。“你还有事吗?”他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说不出来的痞气,看着就让人牙根痒痒。“没事,鸡蛋就留给你补身子了,你小心虚不受补,别到时候流鼻血。”听起来像是叮嘱,不过结合她狰狞的表情,明显像是诅咒。“我虚不虚,你应该知道的。”男人声音玩味而低醇,柳青青一愣,随即快速反应过来,小脸涨得通红,她也不想这么快听懂。周景行还觉得她不够窘迫,还加了一把火,洋洋自得地开口:“看来我不虚。”柳青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如果非得用一个词形容应该是落荒而逃。缝纫机没要回来,还被调戏了一番,赔了一篮子鸡蛋,还有她原本放在窗棂处的布袋子,也不是被哪个杀千刀的给顺走了。这一趟下来,没打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柳青青回到家的时候,还在气头上。“姐,谁又惹你了,你跟我说,我找人去揍他去。”柳世通狗腿兮兮地凑了过来,给她捏肩膀。“周景行,你去吧。”柳世通表情讪讪的,尴尬地笑了笑:“姐,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是周团长的对手。”“你不是朋友多?三个臭皮匠顶得上一个诸葛亮,你们想想法子,让他栽个跟头。”“姐,可周景行不是诸葛亮,人家是团长。”“团长有什么了不起,团长就能占人便宜了。”柳世通拍桌而起:“周景行竟然敢占你便宜,走,我带你去找他,咱们像以前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柳青青眯着眼睛想了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虽然有点不体面。“姐,周景行在哪占你便宜?……”柳青青一瞬间表情有点慌乱,其实严格说也不算占便宜,毕竟他没有实际的动作,就是言语比较轻浮。“是不是在梦里?”柳世通继续追问,他觉得他姐可能产生了幻觉,毕竟家属院的女人,上到八十八,下到刚会爬,没有一个能抵挡住周景行的魅力。柳青青深吸一口气,强行抑制住自己想要清理门户的想法:“他真的调戏我。”“哦。”柳世通听到了,又好像是没听到,主打的就是“聋”的传人。柳青青觉得跟柳世通不在一个频道上,决定出去透透气。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很是清新,地上也湿漉漉的,她不由得多走了一会。看到两个黑影鬼鬼祟祟的。一男一女犄角旮旯里面钻,柳青青的眼睛猛地亮了亮,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在干什么。“好水仙,哥哥我想死你了。”男人一把搂住了女人的腰,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那架势,跟小狗舔破碗一样,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声音。是多饥渴呀!柳如霜冷眼旁观,默默地替眼前的男人点了根蜡,孙水仙可不止一个好哥哥,估计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是哪个哥哥了。“好哥哥,人家也想你,想你想得都瘦了,不信你摸摸。”她主动捂着男人的手,然后微微挺胸,去迎合男人颤抖的掌心。柳青青眉头一皱,来了兴趣,事出反常必有妖,孙水仙什么时候也没有这么放荡过。“呀,你揉……疼人家了。”女人的声音又娇又媚,一句话断了好几截。两个人一直在调情,柳如霜都看困了,打了个哈欠,她倒不是想看多么限制级的画面,那多辣眼睛,她就是想知道孙水仙的目的是什么,她如此“卖力”地演戏,总得图点什么吧。喜欢七零军婚:禁欲长官强吻我()七零军婚:禁欲长官强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