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拂开他的手,“我没事,呃,就喝了一点点……”
“对了,还没来得及跟你介绍……”姚舒含糊不清地跟沈泽添说,“这是我叔叔,他很讨厌你的……”
姚舒话还没有说完,裴砚承已经俯身将姚舒打横抱起,提步往车里走。
至始至终没有给过沈泽添一个眼神。
姚舒伸手打了个哈欠,窝在裴砚承的怀里乖乖地没再动。
走到车里的那段时间,姚舒已经睡着了。
裴砚承将她放在副驾驶座椅上,弯腰给她系好安全带。
汽车渐渐远去,沈泽添依然站在原处,望着络绎不绝的车流怔怔出神。
“还看呢,人都走没影儿了。”
沈量从后面走上来,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
沈泽添回过神,“我看什么了。”
“看姚舒咯,还能看谁。”
“你是不是有病。”
“别装了,”沈量说,“你就是喜欢姚舒,还搁这儿装呢?”
“我看你不仅有病,还病得不轻。”沈泽添斜睨他一眼,转身就走。
沈量朝着他的背影远远地说:“如果你不喜欢姚舒,那你藏在口袋里的是什么?”
沈泽添的脚步蓦地停住,插在口袋的手不由握紧。
里面是一张便签纸。
女孩用秀气的字体端端正正地写着:
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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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姚舒都安安静静地在睡觉,白净的小脸被酒精染上了一层绯色,身体陷进座椅里,娇小又乖顺。
开车的间隙,裴砚承偶尔侧眸看她一眼。
揉揉她乱糟糟的小刘海。
半个小时后,汽车抵达华御景都,裴砚承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其实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但姚舒还是醒了。
“叔叔,我们回家了嘛?”
裴砚承目视前方,步伐沉稳,淡淡地应了一声。
被抱着的姚舒两个手闲不下来,一路上又是抓抓裴砚承的领带,又是戳戳他的胸口。
裴砚承垂眸睨她一眼,下颌线紧绷。
“别胡闹。”
姚舒恍若未闻,在他胸口玩得不亦乐乎。
“这是叔叔的胸肌吗?”
“叔叔的胸肌好硬。”
“叔叔有腹肌吗?”
“叔叔的腹肌和胸肌一样硬吗?”
到家后,裴砚承把她放在床上,俯身按住她放肆作乱的小手,声线里是满满的、压抑着的情绪。
“玩够了没有?”他低斥,“不许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