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白家谋反的有力证据。这件事,也是她心底最深的痛,每当想起来,就好似掀开了血淋淋的伤口,痛得不能呼吸。因为,她内心深处,常常认为,她是罪魁祸首,她是白家毁灭的罪魁祸首。她不该独创织锦的织法和刺绣的绣法,那样,或许朝廷就找不出陷害的法子,白家或许就没事。她苏醒后,她很久都不捏不住绣花针也不会织布。可是,偏偏,她学武,所修习的&ldo;补天心经&rdo;用细小的武器发挥的威力会更大。所以,她qiáng压着心头的痛,每日里qiáng迫自己去绣花,时时刻刻拿着花绷子绣花,直到再次将手指练习的灵活起来。那个人,那个会织&ldo;浣花流水锦&rdo;的人,她一定会将她找出来的。而她怀疑的对象,毫无疑问,便是苏挽香。8888888888严王府除了后院的跑马场,还有一处布置的不错的花园。原本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物,园内栽种着品种不同的花木,但自从庆帝将这个府邸赐给颜聿后,这里就只剩一种花了,那就是牡丹。这园子的名字也被他起名&ldo;国色园&rdo;。尚思思在一名青衣侍从的指引下,一步步寻进园中来。她一边走着,一边惊叹,她是亲还是没亲此时,她就站在日思夜想的人面前。而那个人,却在侍弄着花木。他侍弄花木的样子太认真了,动作温柔,眼神专注,小心翼翼地用铲子拍着土。尚思思神色复杂地望着颜聿,她来丽京后,听到过太多关于颜聿的传言,比如作为皇室之人自甘堕落去唱戏,比如包养ji子,比如喜怒无常……太多太多,这其中自然是没一句好话的。赏花宴那一日,她和聂仁杠在一起时,她便对他有极深的印象,及至知晓她就是她曾经爱慕的那个人,她的心忽然痛了。她与他最初相识时,他可不是这么放dàng的男人。她寻了他这么多年,终于站在他面前,他却当她是透明人。她实在不能忍受,终于低声开口:&ldo;夜璨。&rdo;她认识他时,他说他叫夜璨。夜璨,黑夜之中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可不就是星吗?颜玉衡,七星之中最亮的星。颜聿抬起头来,朝着她轻轻嘘了一声,俯身在他面前那株牡丹翠鸀的叶片上凝视着,他伸出手指,将一条正在蠕动的虫子捏了下来,扔在脚边。尚思思脸色顿时有些白,她一脚踏在地上,将那条虫子踩死,伸手一把将颜聿的袖子抓住了。&ldo;夜璨,你不要装作不认识我?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让聂仁去骗我?&rdo;一向沉冷如水的尚思思终于忍不住激动了起来。颜聿看了看拽住她袖子的尚思思,凤目妖娆,薄唇勾起一抹笑意:&ldo;二公主,我原本要侍弄好这株花,净了手再和你说话,你这么急摸了过来,我身上可是有粪味的。&rdo;尚思思脸色更难看了,但她却丝毫没有撒手的意思,她仰着头,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而他那双迷人的眼中,满是邪魅的làngdàng之意。&ldo;夜璨,你为什么这么对我?&rdo;尚思思压抑着心中的波动,静静问道。颜聿双手拄着铲子,唇角笑意渐浓:&ldo;隔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发现聂仁不是我的?&rdo;一双墨色瞳仁闪着波光,直直bi视着尚思思,眸光似有火花忽明忽暗,令人捉摸不定。尚思思平静无波的脸上划过一丝波动,她的脸慢慢染上了一丝晕红。&ldo;因为吻!你我之间的那个吻!&rdo;尚思思有些怨气地说道。当年,她吻过他。因为喜欢,所以便主动去亲他,但是他却推开了她,说让她永远不要爱上他。自从这一吻后,他就离开了。但是,聂仁不知道,她和聂仁在一起时,她问他:&ldo;你还记得那一吻吗?&rdo;其实她是想说,那一吻是她主动,且还没有得逞,所以现在想要讨回来,让他来吻她。聂仁说:&ldo;记的记的,就是我亲了你嘛!&rdo;她当时就懵了,或许是时间太久,他忘记了吧,她再问:&ldo;是你亲的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