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却说愿意留下的,齐侯愿意重资帮助泰山匪种地,且别国如有对齐国不利,泰山盗可任意劫掠,所得归泰山盗,武器兵甲则由齐侯供给。不得不感慨,管仲就是管仲,办事就是高明,和他合作总是干着一本万利的买卖,真是要笑到天亮了。当然,对齐国不利的国家里就含有鲁国。不过此时我那傻的可爱的哥哥展禽已经在鲁国官场又打了几个来回,如今已经彻底不愿出仕了。有人劝他前往别国谋个发展,展禽却说自己的品性如此,到哪里都会是一样的结果,又何必离开祖国呢?后来齐侯经过一系列手腕要鲁国交出国宝岑鼎,没想到鲁国却交出了个假货。纵使齐侯气愤难当,但也一时没有办法。还是管仲那家伙机灵,他提出让展禽鉴别岑鼎真假,如果展禽说那岑鼎为真,假鼎他们齐国也认了。其实我与管仲都知道,展禽如何也不会说假话的。哥哥在诚信方面绝对是天下角度及篇幅的影响,关于柳下惠展禽的很多事例传说也没有选入,如后来展禽因臧文仲欲祭祀神鸟而批评其耗费民力的事例。笔者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写这样一篇关于盗圣与和圣的故事,但是由于能力有限现在才落笔,尽管依旧很多地方不尽如人意,但也算是圆了一个小心愿。也愿此文能成为一块小小的砖头,能够为诸君了解柳下惠背后的故事添上些许助力。谁在下套?一道余光在不经意间,水波纹似的不着痕迹的探出,众人的反应便被云西一一掠进眼底。杨拓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嗤笑,随即缓缓转过头,不再理会殷三雨,只那双邪魅促狭的眼睛,含着一抹讥诮的轻笑,嘲意十足。李儒则皱了眉头,伸出一根手指,悬空点着门口的方向,不悦的对小厮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仆役上前,赶紧迎进殷三雨,关了房门。胡知权看着殷三雨,有一瞬间,表情复杂艰深。但转眼便有恢复了轻松喜庆的笑容,只眉梢眼角还残存着些许阴险神色,就像是擎等着又一出好戏开幕。右侧桌的人脸色多是鄙夷,也有木然毫无表情的。左侧则相反,不是热情的打招呼,就是赶紧招呼仆役再添副碗筷。“殷头,赶紧的,酒宴才刚开席!”皮肤黝黑的宫湄湄已然半站起了身子,热情的招呼着。“殷哥,还以为你得歇上几天呢!怎么样,下次还敢毛手毛脚不?”胡勐挥嘿嘿的笑着,招呼着殷三雨,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云西。“屁话!再放屁小心我勺你!”殷三雨笑骂着,一脚踢回了胡知权为他拉出的上首位椅子,头也不回的甩了句:“权哥,今天我坐那边。”径直向胡勐小六走过去。胡知权无奈的摇摇头,又令小厮搬了椅子随着殷三雨到了小六身边,挨着云西摆好。云西捏着酒杯,因酒意而微微泛红的脸上,已经敛了所有笑容,只余下一抹鄙夷的淡漠。殷三雨将右手支在桌上,托着脸颊,佯装好奇的直直打量着云西,轻佻着笑道:“云书吏,刚听你豪言壮语的好不威风,可你这儿还没有敬殷爷一杯呢!”外面风很冷,他才进屋,脸颊上泛出些凉凉的红晕,一双大眼睛深邃黝黑,教人看不出虚实。云西微蹙了眉头,乜斜了殷三雨一眼,鼻中发出一声哼笑,:“好在现在也不晚,殷捕头正好赶上趟儿,再晚上那么一会,敬酒还没喝上就要回敬了。”这话楔了颗软钉子,转着圈暗讽殷三雨迟到的目中无人,右侧桌的人闻之皆是一笑。左侧人大多没有表情,只近前的胡勐恼怒的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拍,呵道:“屁话!我看谁敢叫我们殷哥给你敬酒!”云西直视着殷三雨,面色不改,唇角一抹讥诮笑意更甚。“阿勐,吃你的饭!”殷三雨捏起一粒花生米,随手就向胡勐丢去。却始终盯着云西,眼中一抹狂狷,不羁而豪放,似全然不惧她的挑衅。“真要敬酒?”他轻笑着问道。云西却没回答,单手举起空杯,便有仆役及时上前满了酒,又为殷三雨取了杯子,斟了酒。她站起身,双手端酒架势十足的躬身施礼,后收势站定,酒杯利落一番,再一翻杯底,又一杯酒尽。这已是第十杯!众人无不被她的气势所摄!殷三雨轰然大笑道:“好!够爽利!”却没站起身回敬,只是抬手一打响指,“一个小丫头都能灌十几杯,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才一杯几杯的干,丢不丢人?”说着他朝仆役大咧咧的喊道:“拿海碗来!本捕头要回敬云书吏九海碗!”一听海碗,屋中人脸色皆是一变,即便是酒力最盛胡勐、奚岱伦在喝了十杯后都喝不下海碗,真要是这九海碗下肚,定要吐个天翻地覆,不把肚肠吐出不罢休!一只默不作声的杨拓眉头越皱越深,一开口,语气阴鸷森寒,“三雨,行事莫要过分。”李儒也不悦的附和道:“殷捕头,云书吏毕竟是弱女子,你如此以强欺弱,传出去,只怕平白损了你的威名罢。”胡知权本也想劝两句,刚张口却被李儒抢了白,遂收了声,依然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静待事态发展。一旁的小六吓得直拉殷三雨的衣袖,怯懦的小声道:“殷头,云书吏她还是个姑娘,殷头你就···”殷三雨挥手打断了小六。此时一个仆役端来了一摞碗,一个抱着一大坛酒,恭敬的站在了他们身旁。“来,我先还你第一杯敬酒!”说着,殷三雨起身接过酒坛,砰地一声拔开了酒塞盖子,随手向后一抛,缠着红丝绸布的盖子在空中舞了个飞旋,应声落地。趸趸趸,随着几声水响,清亮的液体便从坛中砸落进海碗中,若干水珠溅起在海碗四周,圆润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