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秋浑身轻颤,满脑子都是“柳颜欢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张白净的脸上甚至还有愤怒。
看着这样的迎秋,看春明白了,她虽然对柳颜欢有忠心,但并不多。
“世子爷那么好的一个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可以这么胡来。”迎秋嘟嘟囔囔着,她以为看春没有听见,却不知有几个词已经落尽了看春的耳朵里。
“迎秋。”看春停下脚步看向她,眸子里是说不清的情绪。大家在一起照顾小姐,本该是一心向着小姐才是啊。为什么迎秋会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呢?
“怎么了?”迎秋一惊,心想自己刚刚的碎碎念不会被看春听了去吧?
“我们只是婢女,主子的事情主子心里有数。”看春这么说,可心里涌起一种悲凉的情绪。她希望迎秋能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歇了那些心思,然后出去干活。
迎秋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旋即笑道:“我当然知道啊,我就是太震惊了嘛!看春姐你居然都不和我们说的。”
二人一起进去伺候柳颜欢沐浴,柳颜欢将冬娘哄睡,奶娘抱着孩子去了厢房。裴鸢脱了外衣,正打算去耳房与柳颜欢共浴,却见柳颜欢的一个小丫鬟仰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裴鸢回望过去,迎秋也不躲不闪,甚至冲裴鸢笑了一下。裴鸢不动声色地推开耳房的门走了进去。
屋外的看春将方才的一幕纳入眼中,心里长叹一口气。她的话已经说到那个份上,迎秋不是不明白,是不想明白。
“迎秋,你出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伺候就行了。”
迎秋面色一僵,十分不情愿。
“看春姐一个人不方便吧,还是我一起来吧。”
“你出将红绸姐喊进来。”
迎秋面色一白,哪里不知道看春是故意不让她在这里伺候的。
耳房内水汽缭绕,裴鸢拦着柳颜欢的细腰双双窝在热水里,一只手有意撩拨她。
“你的婢女胆子不小。”
柳颜欢仰着脑袋看着他,“她做什么了?”
“她冲我笑。”裴鸢直截了当地告状。
柳颜欢嗤笑道:“冲你笑一下而已,你别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不免惋惜。她真的不想对自己人出手,希望迎秋能懂点规矩。
“大皇子今日找我爹了,向我爹打探了我的婚事。”柳颜欢用一种懒散的语气说着刺激裴鸢的话。
果不其然,裴鸢环着她腰的手臂都紧了一分。她心里受用极了,也不知道谁才是醋坛子,反而想灌她醋?
“我会帮你解决的。”裴鸢低头去吻她的唇,许久没有如此亲密地肌肤相贴,不过是一个吻,彼此便喘息不止。
水声有节奏地拍打在木板上,浴桶里水花翻飞,溅了一地。
柳颜欢穿好里衣,被裴鸢抱着放到床上。刚刚一番折腾,她的双腿都没了气力。
“之前还与我说,每日跟着红绸打太极。近日是不是懒散了,不然怎么喘成那般?”裴鸢倒了杯温水递到她的唇边。
柳颜欢小口小口地喝完水,将杯子递给他,歪着脑袋,黑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斜,露出漂亮的锁骨。
“还不是因为你喜欢听?”
裴鸢喉结滚动,柳颜欢又在勾他了。他覆身而上,红被翻浪。
翌日天不亮,裴鸢就起身准备去上朝。他得早点离开,不能让人看见他从柳颜欢的院子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