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方天宝就带着江家人去了牙行。跟着牙人看了两天后,最终江家将房子选定在了一个离县学隔了三条主街的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名叫朱紫街,虽然距离县学较远,但却十分容易找到。从县学转过两个弯后,只需径直往前走,穿过几个十字路口便能到达。
此外,这座院子有两进,价格仅为二百八十两银子,比之前方天宝所说的要便宜不少。尽管离县学有些远,但离主街并不远,日常生活非常便利。
房子已经确定下来,江老三决定租一辆马车回村子接人。由于马车空间有限,江叙白选择留在县城等待。
等江老三离开后,江叙白便坐在院子里吹出了与吴庸约定好的暗号。
然而,他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现在正是白天,外面喧闹不已,吴庸是否真的能够听到这个哨声呢?
结果还没嘀咕完呢,就看见墙头出现了一个脑袋,然后进来了一个络腮胡子一样的男人。
“吴庸?”江叙白惊讶道。
“小主子。”吴庸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怎么把胡子留起来了?”江叙白疑惑地问道。他记得之前见到的吴庸还是个挺干净的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大胡子?
吴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小主子,城外的地和城里的房子都已经买了下来了。现在工匠们正在赶制制药的工具。”
“嗯,好,辛苦了。”江叙白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制药的事情先别着急,吴庸,我问你一件事,你在江湖上有朋友吗?”江叙白认真地看着吴庸,问道。
“有一些,不过……并不十分要好。”吴庸迟疑了一下,如实回答道。
“这不重要,你去联络一些你觉得讲义气和正直,且能为你所用的人,就说我们招募武师,待遇从优。你一人能做的事情有限,我们需要帮手。”江叙白坚定地说道。
“明白,其实两位主子这些年救过不少奇人异士,如果小主子需要,只需要用主人的尾戒就能……”吴庸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顾虑。
“我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江叙白摇了摇头,打断了吴庸的话。他心里清楚,虽然师父师娘曾经救过很多人,但那些人是否愿意帮忙,还是未知数。
而且,现在他不想过早地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江叙白紧接着又道:“情分这东西,用一次就少一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易动用。那么,有没有人跟踪到济世堂的药农?”
“回小主子,没有。”吴庸摇摇头,然后有些不解地问:“小主子,我不太明白,咱们手里可是有沉香令啊!凭借这块令牌可以从济世堂拿到价格最便宜的药草,为何还要自己种植呢?”
“因为我不想在关键时刻去求人。”江叙白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吴庸,你要清楚,一旦我们的药馆开起来,那我们跟济世堂就是竞争对手了。你觉得竞争对手会毫无保留地帮助我们吗?”
他很清楚,一开始确实需要与济世堂合作,但他也深知师父的宏大愿望绝非仅仅依靠济世堂便能实现。而他自己也有着更为远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