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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绎定定地摇了一下头。&ldo;你觉得丹山会是一个女人？&rdo;陆叙问，&ldo;你有什么证据？&rdo;&ldo;没有证据。直觉。&rdo;陆叙无语，挑起眉：&ldo;直觉？&rdo;&ldo;是。起初我也猜测她只是丹山的左右手，但是‐‐她杀了吴铭之后，我在她房间里坐了半个晚上。&rdo;骆绎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他无法描述那夜里的诡异气息，当他沉默坐在黑暗中时，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ldo;她不是下属，她就是丹山。&rdo;&ldo;她原本想杀我，但一次次失败。而我设计抓到了那伙持刀人，还差点活捉吴铭，让她焦头烂额，改变计划&lso;被侵犯&rso;。这唤起了她的兴趣。&rdo;&ldo;兴趣？&rdo;陆叙困惑。&ldo;燕琳很要强，喜欢和人较量，崇拜比她强比她狠的角色。不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rdo;骆绎低头，拨了一下手指，&ldo;这会让她兴奋。&rdo;这曾经也让他兴奋。陆叙皱眉：&ldo;照你这么说‐‐&rdo;&ldo;她已猜到我怀疑她和丹山有关，只不过没确定她身份。&rdo;陆叙不解：&ldo;她既然猜到，为什么不行动？&rdo;&ldo;哪里没行动？&rdo;骆绎看向陆叙，奇怪地勾了一下唇，&ldo;第二天晚上绑架周遥的人就来了，而且带着枪。&rdo;&ldo;陆警官，周遥运气好，那天刚好在医院，能撑到姜鹏赶来。如果那晚周遥在客栈房间里睡觉。现在你就不会坐在这里了。&rdo;陆叙想起医院发生的事，心有余悸：&ldo;对方很有准备啊。山洪那次，等着周遥落水把她掳走，神不知鬼不觉，警方甚至不会怀疑。&rdo;骆绎却再度摇了摇头：&ldo;医院那一拨人，不是只为绑架周遥而去亚丁。&rdo;&ldo;什么意思？&rdo;&ldo;前一晚来了一拨持刀人，他们很有把握，但在我这儿失算了。短短一天之内，医院又来一拨，而且那个首领级别很高。这人手调度，你不觉得太快？陆警官，丹山的活动范围在云南呐。&rdo;陆叙一愣。&ldo;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保护丹山。&rdo;骆绎笃定地说，&ldo;燕琳就是丹山。&rdo;&ldo;你的推测很合理，但不绝对。而且，&rdo;陆叙思索几秒，终于说，&ldo;骆绎，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云南的同事查到可靠消息，丹山是个男人。&rdo;这下轮到骆绎微怔。&ldo;你确定？&rdo;陆叙叹气：&ldo;我也才知道。有警察在丹山身边做过卧底，那时丹山只是个新起的玉石走私贩，后来卧底身份暴露，就撤回来了。&rdo;&ldo;之后？&rdo;&ldo;说来奇怪，那之后就再也没了丹山的具体消息。&rdo;男人？骆绎咬一下唇，想了一会儿，问：&ldo;什么时候的事？&rdo;&ldo;三年前。&rdo;陆叙道，&ldo;这三年，那边的警方再没近距离接触过丹山，玉石走私圈子里也是只闻其名声，不见其真人。&rdo;骆绎蹙眉，表情严峻。陆叙：&ldo;所以燕琳这块儿还是得按我在亚丁跟你说的，拿她当鱼饵，别轻举妄动。就怕她这线索一断，丹山就彻底找不着了。&rdo;骆绎不发一言，疑虑重重，但一时也捋不清。陆叙又问：&ldo;你这边最近有什么动静？&rdo;骆绎抬起眼：&ldo;等确定再告诉你。&rdo;又道，&ldo;我过两天要陪夏总去趟版纳。&rdo;&ldo;那什么玉石原料采购大会？&rdo;&ldo;你消息挺快。&rdo;&ldo;燕琳他们公司的负责人也会去。&rdo;骆绎摇了下头：&ldo;燕琳亲自去。&rdo;&ldo;为什么？&rdo;骆绎看他一眼：&ldo;因为我去。&rdo;陆叙：&ldo;……&rdo;&ldo;你这次去就为公司，还是有别的目的？&rdo;骆绎不瞒他：&ldo;我把欧娅前几年的采购项目查了一遍，有几处小问题。我去会一会那边的供应商。&rdo;&ldo;需不需要我‐‐&rdo;&ldo;姜鹏在那边。他的人会照应。&rdo;陆叙说了句注意安全，就告辞了。临走之前，骆绎提醒一句：&ldo;想让对方尽快露出马脚，等燕琳到了那头，控制林锦炎，切断他和丹山一伙的联系。&rdo;……十一月底，nd项目一期第九次测试成功。周教授带着实验室的科研人员们见证了那一刻‐‐在各地野外勘察得到的样本数据分析结果与nd反馈的遥感图像数据分析结果吻合度高达991。nd一期圆满成功。周遥兴奋不已，想把这消息第一个告诉骆绎，和他一起庆祝，可周教授要请工作人员回家吃庆功宴。周遥跟着大伙儿走出实验楼，就见夜色里，骆绎站在花坛边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