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赢了”
少女伸出手。
“交出来吧。”
作为少女交谈对象的,是一座腐烂恶臭的庞大肉山。
肉山裂开一条口子,浑浊的黄色液体缓缓流出。
是油。
“你的确赢了,可是我的权柄为什么要交出来?”
声音的主人讥笑道:“尊敬的地母,您宁愿放下身段来和我玩这种没有意义的打赌,可是现在的你当真还拥有当初那份肆意妄为的力量吗!”
“虽然赌约我的确是输了,但如若我不给你,你又能如何?谴责我?有本事你就亲自来拿啊!!!”
少女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弥勒,别说我没有给过你机会,这可是曾经的你放下一切换来的。”
少女的语言换来的是更为大声的嘲讽。
“哎哟哟,瞧瞧这是谁啊,这不是当初满天神佛都畏惧的地母吗!怎么现在竟然得和一个和尚打起赌了。”
“这九天十地谁不知道您老人家向来都是想要什么就靠拳头去得到什么。怎么,难道是您的拳头没力气了?你这该死的叛……”
腐烂发臭的肉山炸开了花,话都没有说完。
被称作地母的少女脸色平静。
失去掌控着的这片空间开始坍缩,离开前的最后一刻,地母停下脚步,将一个猩红色的小东西丢到弥勒之前坐的位置。
一声痛呼仿佛穿越时空,传递到地母耳边。
“还差两个。”
……
宁符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倒霉。
刚从腐臭的蠕虫尸块里跑出来,就被自家坠机的师姐当做缓冲垫狠狠的砸了一下,还是脸朝地的那种。
捏死那些被自己逮过来,在土里钻来钻去的吞噬怪,宁符生起一堆火,火焰带来的温度让她的心情略微上升些许。
等待林玲苏醒的过程是漫长无聊的,宁符甚至无聊到在数这片地上有多少根草。
“嗯?这怎么被染上颜色的?”
宁符在世界吞噬怪的尸块下面发现一根绿紫对半的杂草,她跑过去将那根杂草连根拔起。
紫色的土壤被黑色的根须紧紧缠绕,草叶的下方已经被染成腐化的颜色,只剩上半部分的翠绿。
发现这点的宁符拉高视野,发现炸开的世界吞噬怪的尸块附近都有这样的问题。
“泰拉是这样感染环境的吗?”
答案很显然,并不是。
“系统,出来!”
宁符叫出了百科全书。
虽然自己这个系统平时基本没什么用,但在解答疑惑这方面基本上是必有答案,除非它不想回答。
“这东西是咋个一回事?”宁符指着世界吞噬怪的尸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