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闭,路虎缓缓启动。
像是没明白怎么就从光线温暖柔和的餐厅包厢到了昏暗车厢内,棠岁晚慢吞吞的直起身,转头看了周围一圈,眸底还带着一点儿茫然。
她又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小声嘟囔,像是在询问,“时川哥哥?”
“是我。”霍时川双手掐住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防止人乱动从腿上摔下去。
棠岁晚身形纤瘦,露在外面的手腕脚踝都莹白纤细,腰肢也是柔韧,霍时川的手掌能正正好的圈住。
“你弄痛我了。”棠岁晚哼哼唧唧,粉润的指尖搭上了掐在腰上的大手,想要让霍时川松一点力道。
等霍时川顺从的松了力道,棠岁晚安静了几秒,又伸长手臂想要去开窗户。
“热……”她鼻音很重,委屈巴巴的。
霍时川只让她开了一条缝,就将小姑娘的手腕拽回,“现在不能吹风,会感冒。”
醉酒的小狐狸哪里能听得进话。
她不满的嘟着嘴,右手腕被抓住了,就换另一边去开窗。
然后又被霍时川捉住了手,牢牢禁锢在身侧。
棠岁晚眼尾微红,气呼呼的用身体去撞男人,还呲出了一口小白牙,“我、我要咬你了!”
小狐狸学着老虎的模样嗷呜嗷呜的叫着,然后一头撞进了猎人的怀抱。
霍时川骤然收紧了手,声音压得极低,“乖宝……”
棠岁晚自然感觉不到霍时川的隐忍克制。
她还不死心的挣扎,胡乱蹬腿,想要逃离霍时川的禁锢。
霍时川低低闷哼,黑眸翻涌着无尽深沉,声音难得的急促,“晚晚!”
棠岁晚停下了动作。
她委屈巴巴的瘪了嘴,长睫忽闪间,就有晶莹泪意在眸中聚集。
“你凶我……霍时川,你凶我。”
小姑娘手腕都被霍时川掐着,吸了吸鼻子,越想越委屈,眼睫扇动,便有泪珠顺着脸颊弧度滑落。
顿时让霍时川慌了手脚。
“没有、没有凶你。”男人懊恼无比,只能柔声哄着,“乖宝,我怎么舍得凶你呢?”
棠岁晚皮薄,刚开始哭,眼皮就变得润红,连鼻尖都可怜巴巴的泛着红。
让霍时川心疼不已,直接凑近了,用唇抿去了那晶莹泪珠。
“不哭了,晚晚。”
他的唇薄而润,极尽温柔的一点一点抿走小姑娘脸庞上的泪珠。
棠岁晚有些发愣。
脸庞上的触感陌生又亲昵,她的脑袋还是懵的,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耳尖也跟着发烫。
霍时川松了手,让她终于夺回了双手的使用权。
棠岁晚用手抵着霍时川的胸膛,手掌绵软无力,比起推,更像是搭在了上面。
“霍时川是大坏蛋。”
她慢吞吞说着,态度极为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