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驻守渔村的士兵飞马来报,说海上又有大雾出现,魔音传出。
若是不把事情弄个清楚,渔民不敢再出海打渔是小,各种流言是大。
刘桑与夏召舞一同赶出城外,只是方自快到城门,刘桑眼尖,发现有人在向他招手,干咳两声,道:“你们先走。”
夏召舞瞅他一眼:“你去做什么?”
刘桑捂着肚子:“肚子疼!”等夏召舞出了城门,这才把马拴在一旁,往另一边行去。
一个少女转了出来,嘻嘻地看着他:“桑公子!”
等在这里的居然是胡翠儿。
胡翠儿青衫绿裙,狐尾也已收入裙下,未露出来。
刘桑小声问:“翠儿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翠儿笑得跟花儿一般,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拉着他往旁边店里一钻,点了两碗豆腐花。两人隔案而坐,胡翠儿双手托着下额,眯着水灵灵的眼睛:“桑公子,这么久不见,你有没想我?”
喂,用得着问得这么直接嘛?
就算你是狐狸,可也是母狐狸啊。
不过这狐尾娘一向就喜欢捉弄人,刘桑也未在意,应付了事地道:“有,有。”开始吃豆腐花。
狐尾娘却把凳子一般,坐他旁边,与他一起吃,刘桑往边上坐一点,她就往他挤一点。刘桑问:“你不吃豆腐花么?”
狐尾娘红着脸儿,搂住他的胳膊,侧对着他,嘟着可爱的嘴儿:“你喂我。”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不是,人狐授受不亲啊……
胡翠儿原本就是在狐族选美大会“美月”上获得公主头衔的狐族美女,可爱而又娇美,再加上有狐女天然的魅术加乘,实不比夏萦尘逊色多少。刘桑的胳膊被她搂着,那饱满而火辣的胸脯隔着衣裳紧贴着他的手臂,嘟起嘴来,面靥如花,简直是在诱惑刘桑亲她。
刘桑实不曾跟一个女子这般亲近,一颗心不由得砰砰乱跳,舀了一勺豆腐花,向她喂去。
胡翠儿却轻贴着他的手臂,轻轻滑动身子,往他的嘴亲来。
非礼啊!刘桑既不是觉得香艳,也没有觉得幸运,而是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呼”的一声,身后有什么东西向他飞来。
刘桑早有所备,身子一滑,躲了开来。一把凳子轰在桌上,直震得豆花乱飞。
而那明显存了害人之心的狐女,早已经闪得远了。
“你们两个做什么?”一个美少女双手插腰立在门口,恶狠狠地看着他们,又大吼一声:“胡翠儿,离我姐夫远点。”
来的居然是夏召舞!
胡翠儿身子一闪,继续搂着刘桑胳膊,幸福地靠在他的胸膛,娇笑道:“我和你姐夫有正事要谈,你个小丫头片子不要多事。”
夏召舞大怒:“你们两个淫贼。”手一招,桌椅乱飞,全都撞了过去。
“不关我事啊。”刘桑到处乱逃。
胡翠儿居然抱着他的胳膊不放,身子都被他带得飘起。
“还敢说不关你的事?”夏召舞气极怒极,“姐姐一不在,你就在这里偷腥,什么人不好偷,偷这个臭狐狸……”
“你的意思是我偷其他人就可以了?早说嘛……”
“去死去死去死!”夏召舞桌子椅子继续砸。
“你姐夫就算偷人,也有你姐姐管着,关你什么事了?”胡翠儿不搂胳膊了,改搂刘桑脖子,居然还朝夏召舞眨眼,“啊,我知道了,你是在吃醋。”
“我吃醋?我吃他的醋?”夏召舞双手插腰,哈哈两声,“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胡翠儿道:“啊,是了,你是他的小姨子。”
夏召舞哼了一声:“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