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内中很可能空无寸褛的刘桑,身体涌起莫名的激流,毫无疑问,娘子是洗浴过后,想要早早睡去,因为知道他的到来,于是随手选了一件她认为已是保守的深衣罩上,结果出人意料的,反而勾引出男人最羞耻最本能的冲动。
隔着书案,他正坐在夏萦尘对面,趁着娘子的视线依旧斜斜的瞅向窗外,仔细的观赏着她。
夏萦尘单手撑着案头,轻支粉颊,乌黑的秀发轻巧的披下,本该在颈下完全交叠的深衣,却因穿的不够细心,再加上完全不适合深衣的美妙姿势,露出了半截裸肩和一片雪坡一般的胸脯。
娇躯玉雕一般横呈,因衣裳的贴合,从腋到腰形成一个弯弯的山谷,从腰到腿,却又是鼓胀的山坡,从大腿到小腿,是花枝一般的伸展。
足尖自然的缩入下摆,一向保守端庄的娘子连足趾儿也不愿被人看到,却惹火得让人很想扑上去将她按倒。
小凰为他端上清茶,虽然发现公主的衣裳和姿势极是过火,而附马盯着公主看个不停,好像有些不妥,却又想起上一次在楼上,公主可是连衣裳都脱了,将她美丽的胸儿露给附马,更过火的事儿都做过了,这般的情景好像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于是悄然退下。
刘桑端着茶杯,继续欣赏着娘子的美态,不经意间,夏萦尘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夫君看够了没有?”
虽然视线依旧放在窗外,但修至宗师境界的夏萦尘,如何注意不到他那贪婪的目光?
刘桑道:“还没有呢,娘子。”
夏萦尘轻淡淡的“哦”了一声:“若是够了,请说一声。”
刘桑道:“哦。”继续看着。
似这般看了许久,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天一黑,刘桑自然也就无法看清,不想破坏他们美好气氛的小凰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都不来点上烛火,让刘桑大失所望。
夏萦尘收回目光,在黑暗中瞅了他一眼,俏影朦胧,唯有她的目光依旧清晰,刘桑轻咳一声:“娘子,够了。”
夏萦尘手指一弹,女魃惔焚法施出,一缕炎气划空而过,将远处的一柱红烛点燃,道:“夫君来到这儿,莫非就是为了看看为妻?”
刘桑想,这个是福利来着。他道:“我是想和娘子说说忧忧的事……”
夏萦尘道:“夫君是怕我不肯将她留下?”
刘桑道:“娘子……”
夏萦尘轻叹一声,道:“若是夫君拿定主意,我将她留下,自然没有问题,不过这样真的好么?这孩子身上,似有许多隐秘,虽然这世上,有隐秘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一个,但问题是,她身上的戾气实在太重,夫君将她留在身边。我只担心,她会是一只养不大的中山狼,终有一天,夫君会为她所害。”
刘桑无奈道:“就算娘子这样说,我却也放不下她,她已经没有亲人,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夏萦尘在昏暗的烛光中盯着他:“天底下有这么多人。她为何独独前来投靠夫君?”
刘桑挠着头:“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夏萦尘沉吟一阵,道:“夫君有些事儿,瞒着为妻。”
刘桑心中一震。却又想着,以娘子的聪明,想要她毫不起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于是干脆反过来盯着她:“娘子也有些事儿,瞒着为夫。”
夏萦尘怔了一怔,蓦的想起妹妹亲手杀死母亲的事,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苦笑,这世上果然有一些事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的。
无奈之下,她轻叹一声:“夫君既然执意将她留下,那便将她留下好了。”
刘桑低声道:“多谢娘子!”
夏萦尘道:“你我本是夫妻,这种事儿。又何必言谢?只不过,夫君虽然亦是聪明之人,但本性过于善良心软,尤其是见不得他人孤苦,这只怕会成为夫君的一大弱点。”
刘桑笑道:“要是我连这样的弱点都没有。娘子会不会觉得很可怕?”
夏萦尘盯着他,微露出一丝笑意:“说的也是呢,不过夫君居然会有这样的认识,也许夫君……真的很可怕也说不定。”
呃……
***
离开娘子的楼阁,刘桑回到自己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