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桑自然一眼看出,这是某个江湖门派的手势暗语,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人见他没有反应,显然也是怔了一怔,牵强一笑:“不好意思,搞错了。”走了回去,与另外那名少女说了几句,两人回过头来,瞅着刘桑,疑惑中带着警觉。
夏召舞靠了过来:“姐夫,她跟你说了什么?你、你可不许用女人的样子去勾引别的女人……”
刘桑低声道:“她们不是女人,那两个都是男的。”
夏召舞一个错愕,扭头看去,见那两个少女不管是衣裳还是模样,完全看不出一点男人的样子,只是,当她们看向自己时,眼睛却是色迷迷的,让人极不舒服。
她压着声音:“男人?她们两个?”
刘桑道:“我一开始也没有看出来,但她们显然看出我是男的,以为我是他们的同门,跑来攀交情,我才知道是男的。”
夏召舞喃喃道:“男扮女装?怎的还有人跟姐夫你一般恶心?”
刘桑气结……这个主意明明就是你出的。
牵着她的手,随着队伍前行,悄悄道:“明明是男人,却又扮成少女,而且完全看不出破绽,只怕从小就是这样子扮的。看到另一个男扮女装的人,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同门,换句话说,他们很可能整个门派都有这种爱好……”
夏召舞反应过来:“小取洞仙门?”
刘桑道:“看样子错不了。”
美少女咬牙切齿:“我最讨厌这种男人扮成女人,欺骗无辜少女的淫贼了。”
刘桑抬头看天……为什么这么刺耳?
当然。我可不是淫贼。
淫贼能淫得了名震天下的凝云公主吗?淫得了灵巫山的月夫人吗?
我比淫贼高档多了。
七夫人与南宫珠乘着豪华香车,姑娘们在前后撒花,为她们铺场,街头巷尾许多人看着热闹。到了城门,刘桑和夏召舞花叶乱洒,又尽可能藏在香车的阴影下,因为看热闹的人多,城门处虽然守着许多兵士,却无法将每一个人都看个清楚,再加上南宫家乃是当地有名望的乡绅。他们也不好拦下来盘查。
刘桑与夏召舞就这般跟着南宫珠的队伍。混出了城门。
在他们的计划中,本是打算混出城门后,就找机会离开,在山野中继续练功。现在既然知道队伍里藏有小取洞仙门里的淫贼。倒是不能就这般坐视不管。
刘桑悄悄打听。那两个“少女”,一个唤作娟娟,一个唤作秀秀。是不是真名弄不清楚,但却都是中兖洲本地人士,若真要查她们身份,都也查得出“来历”,虽然多半是造假。而那娟娟与秀秀显然也在暗中打探他们,不过他与召舞小姨子原本就不是中兖洲的人,只是临时被贺氏抓来凑数,“她们”自然打听不出什么。
路上时,娟娟与秀秀不断卖弄口才,先是搭上了华婶,进而开始找机会讨好七夫人和南宫珠,在香车周围殷勤服侍,七夫人只觉这两个丫头乖巧能干,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刘桑与夏召舞却是想着,这两人怕是冲着南宫珠去的。
中午时,队伍在路上打了会尖。刘桑看到娟娟与秀秀找个借口,去了林中,悄悄向小姨子使了个眼色,让她等在这里,自己往另一边去了,等没人看到他,马上便绕了过去,藏在暗处。
前方传来娟娟的声音:“那个小桑肯定是个男的,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不知道有什么来历?”
秀秀道:“看他和那个小舞,在经过城门时,两个人都是低着脑袋,生怕被守门的兵将看到,怕是什么逃犯吧?不用管他们,我们做我们的事就好。”
娟娟嘻嘻地道:“不过那个小舞倒真是漂亮,比南宫珠漂亮多了,可惜我们的目标不是她,而她也在防着我们,不好接近。”
秀秀道:“谁让你那么不小心,事情都没弄清楚,就去探他们口风。”
娟娟道:“我哪知道还会有别的男人扮成那个样子?师父说了,绝冀洲的师伯师兄们,这几日也都要迁到这里,绝冀洲越来越不好混了,本以为扶桑教崩了后,总坛可以找到发展的机会,谁知道现在阴阳家三宗合一,绝冀洲原本就是阴阳家的地盘,那血公主派出好些人在绝冀洲,收复了扶桑教和星门的残党,凝云公主还派了蟾宫的炫雨梅花在绝冀洲主持,总坛也成了他们打击的目标,只好迁到中兖洲来。听说那棠哥儿就是喜欢扮成丑女,我开始还以为那人就是棠哥儿。”
秀秀道:“别说你,我一开始也是这么以为的。”又道:“算了,不管那两个人有什么来历,我们今晚做好我们的事就成,我可先说好了,我喜欢大一些的,七夫人可是我的。”
娟娟笑道:“我还是喜欢雏儿,有处你还不破?”低笑道:“不过我还是觉得,那个小舞比南宫珠漂亮多了,不如我们今晚做完师父交待好的事后,就把她劫了?反正我看她和那个小桑来历诡异,多半不敢报官。”
秀秀笑道:“你不是喜欢雏儿么?我看她跟那个小桑那么亲密,只怕早就不是处了,你也听到了,昨晚她跟那个小桑就是住在一起,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又笑道:“不过确实是漂亮,就算劫了,给师父送去都好。”
两人商讨了一些细节,然后便一同回去。
***
刘桑回到夏召舞身边,见大队已经准备起程,那娟娟和秀秀也早已回来,在七夫人和南宫珠身边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