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说说,你变了什么?」他逗她的问。其实他也有感觉,两个人一直不停地在相互影响,若说她改变了,他又何尝没有变呢?最起码……以前的他是不懂得逗人的,更不懂得宠爱心上人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我觉得自己变善良了,变得懂得悲悯,变得会为人著想。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吧……」当她发现自己变「善良」,真是吓了好大一跳啊!
夏侯泱轻笑:「你本来就很善良!」
锺凝嘟起小嘴才不承认呢!又继续道:「还变得会牵挂,变得会舍不得,变得……总之,变得真多啊!」突然想到一个漏数的,连忙又道:「最最重要的是,自由竟然不再是我最重视的了!」
夏侯泱惊诧,他没忘记自由对锺凝有多重要啊!她先前情愿不嫁人也舍不得自由的。
「对你而言,有什么是比自由更重要的了吗?」
锺凝在他怀中咯咯娇笑起来,然後在他耳边轻道:「你啊!」一双细白藕臂轻轻环上他的颈子。「我的泱哥,比我的自由重要多了!」
夏侯泱受震撼地拥紧她。
老天!对於酷爱自由的她而言,他竟超越了自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这教他如何不惊喜,如何不激动?
那么,他呢?
凝儿不是会钻牛角尖的女孩,也不是会计较的女孩,所以凝儿不会问他这种问题。
但……在他心目中,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在凝儿出现在他生命中之前,最重要的无疑是将鞑子赶出中原。
那么,现在呢?
对现在的他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没有时间让夏侯泱细想这个答案,一阵马蹄响打破了寂静‐‐
锺凝看向来人微微耸肩道:「泱哥,咱们有客人了!」
多日不见,徐诗织依旧是一身的红衣,满脸的怨怒。
很明显的可以从她的明眸中读出对锺凝的憎恶,而两个人益加亲密的神态,更是使她狂怒不已。
夏侯泱双目如冰,冷声道:「你来的倒好,我正要找你。」
徐诗织慑於他的怒气,於是小退了一步,但天生的骄气却又让她硬是支撑著面对。
夏侯泱继续道:「以义军中的规炬来说,通敌谋叛勾结鞑子,陷兄弟於不义……够你死一百次了!」要不是凝儿要他先迁移了莞城县义军的驻军地,现下就会多一万多个枉死鬼。
徐诗织叫道:「你要办我?!我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要办我……我爱你啊!」
夏侯泱摇头:「我五年前就拒绝你了。再者,就算有天大的理由,勾结鞑子就是不对,任谁今天遇上了你,都有权力杀无赦。」
徐诗织疯狂地哭叫,一手恶狠狠地指向锺凝道:「这贱丫头有什么好?!你要她,鞑子也要她!她只不过是个算命仙的女儿,除了招摇撞骗还会什么!」她密告鞑子,要的是藉他们的手杀了这个小妖女,没想到鞑子一知道她是锺湛的女儿後,就不愿意伤她了。
这算什么?!不过是个术士的女儿罢了!「她爹是个大骗子,欺骗了世人对他奉若神明;她也是骗子,骗得你神魂颠倒……」
「住口!」锺凝皱眉。这女人愈说愈过份了!「你污辱我也就罢了,不许你污辱我爹爹!」
夏侯泱将长剑出鞘,冷声道:「你既然已经密告鞑子,又为什么跟著我们?」他可不会当在这深山野岭遇见她是巧合,倘若真有那种巧合,猪都会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