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刚才只是打了苍蝇,这生了缝的蛋还没修理的。
见周建国一副怂样的可恶嘴脸,唐红梅心里的愤恨之气不打一处来,她就那样出其不意地一脚踹在周建国的大腿上。
这一脚踹得猛了点,偏了点,没让他受到根本的伤害,但这一脚位置的意义,很明显就是想让他因此付出代价,直接把周建国吓得心脏跟畏缩了似的。
今晚连着两吓,周建国一年半载或许三两年内不能人道都有可能。除了精神上的,恐怕还有身体上的。
柳叶看陈丽丽已经穿戴好了,站在一旁哆嗦,就问她:“你知道他有老婆你还敢偷,女人的脸让你丢尽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也不想为难女人,让她知错让她知难而退,闹大了,既伤面子又伤感情。
陈丽丽自知理亏,又被抓掉了一把头发,头皮火辣辣地发痛。
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活该今晚被抓包。
她原本是打算下班就回家的,看到周建国在郁闷抽烟叹气,问他为什么。他说最近营业额下降了,在想问题出在哪里。
陈丽丽搭上周建国这三个多月来,的确得到了她想要的,就没动偷拿少记的心思。
她柔声细语地安慰了他一番,便被他留下来吃饭,再就留到了床上。之前是下班后去楼上解决完问题她就回家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话倒是有点道理的。
陈丽丽没敢有主意,只得任凭他们处置,“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柳叶过去揽住唐红梅的肩,轻声问她:“你的意思呢?”
唐红梅这才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辞掉她,这种人不能留在门市部。”
她的话在理,但周建国发了愁。
辞了她,他就成光杆司令了,一家独大是好了自己,但三五天十天总得去进一次货,总不能关半天门。其他门市部都固定了人,一时也不好去找其他职工。
“倒是可以辞了她,但以后我不能关门去进货,总得有一个人看店啊。”
“我来。”唐红梅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周建国先是一愣,过后细想,不是不可以,陈丽丽自己去公司要求调换门市部,自己的承包期还没到,可以安排家属看店。肉烂在锅里,不开工资也可以。
陈丽丽瞟了眼怒目金刚的唐红梅,面上却显出委屈巴巴的样子,“明天我去公司要求换门市部,”她双手作揖乞求道,“求求你们,别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好吗?”说完,神情落寞地下了楼。
唐红梅没有对周建国采取什么有理我老大的措施,只是拿冷冰冰的眼神瞪着他,“周建国,今晚你好好在这里反思,我明天来上班。但是,有一点,你给同事开多少工资也要给我开多少工资,按时给我。你当我是你的同事,而不是老婆,你怎么安排别人做事就怎么安排我,我也保证,不迟到,不早退。”说完,就“咚咚咚”下楼了。
那一声声重重的“咚咚咚”,像一把大锤,击打着周建国身上每一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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