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大厅,按着冯清远写的问前台,“你好,我是那个301的房客,大概是半个多小时以前订的。”
“301,您稍等。”前台一边说手指一边在键盘上飞速敲动,“冯先生订的,给一位叫陆余幽的小姐订的。”
陆余幽?我诧异,但我没有表现出来,笑呵呵的承认了。
前台上下打量了我片刻,遂递给我一张房卡说,“左转进电梯三楼,您订了七天的房。”
七天?我再一次震惊,纠结的走进电梯,等我推开门的时候我更纠结。
这尼玛是总统套房啊,我在电视里看过的,贵死人的地方!这个债我可怎么还得起?
算了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去,先在这里住着吧,等林菲回来再说。
我吃力的将行李箱拖进门,又赶紧的把我电脑拿出来打开连上网,搜索余幽两个字……
不是我觉得自己多出名,而是大家的举动都太奇怪了,林菲说我死了,那个冯清远说不认识我,却又告诉前台说我叫陆余幽……我什么时候改姓陆了?
网上……网上竟然没有半点我的信息,看来我这两年还是没有混出个什么名堂来。
我上我的通讯工具看看,我靠,我微博怎么删的什么都没有了,QQ也是,删的一个人也没有,就只有一条动态。
看时间……是快要两个月前发的,写的是:“我恨你,再见……再也不见……”
难道……我脑袋上的伤是自杀所致,我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影像,是一个女人在哭,哭得那么绝望……
我满腹疑惑,却始终没有再找出什么蛛丝马迹。我搜搜傅庭川看看,不过……他名字是怎么写的?
真是日了狗了,算了,我等林菲回来再说吧,幸亏我还记得林菲的号码,明天联系她用酒店的座机就行了。
我合上电脑,不紧不慢的收拾我的行李,虽然住不了几天,还是得好好收拾,好好捋捋我的思绪,晚上好好吃一顿饭。这几天在医院我都没有吃好,吃的全是那些清淡的东西。
肯定是傅庭川故意虐待我!混蛋渣男!我恶狠狠的唾骂他,随手开了电视。
“鼎南集团与南江传媒两大商业大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轰然倒塌,涉及房地产与传媒的华瑞集团在一众后起之秀中脱颖而出。华瑞集团总裁傅庭川即网络红人欧阳斐墨出尽风头……”电视里女人规整的播音让我一怔。
我回过头,只见电视屏幕上好几张傅庭川和人的合照,全都是一些国内的知名企业家,其中还有一些名模明星的。
看来,我是嫁了个真正的高富帅?也难怪了,这种高富帅向来花心,身边莺莺燕燕的从来不曾断过,把女人带回家也不奇怪。
毕竟,我这样无权无势的女人当老婆,我也不能拿他怎么着。我当初是怎么想的我会嫁给他?
我正疑惑,电视里再次传来女人清晰的声音,“但很遗憾啊,这位曾被称为花花公子的傅总裁在不久以前已经结婚,传闻他的这位妻子曾是鼎南集团遗失的千金,据说是陆家涉-黑案里唯一的一位逃脱罪责的成年人。傅总裁对妻子尤其保护,至今也无人拍到她的真面目,更无人知道她的名字年龄。可见傅总裁对其妻子的痴情。”
“痴情个屁!”我暗骂了一句,砰的关上电视出门吃饭。
走在南江城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心情复杂而低沉,两年的时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我又丢了什么?
今天光是看那唯一的一条动态,我都觉得浑身发冷,不禁怀疑之前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歇斯底里的疯子?还是阴冷低沉的抑郁症患者?
我恍恍惚惚的走在大街上,不知走了多远,反正等我吃完饭再走回去的时候已经八-九点了。
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享受享受那总统套房,那个以后可是要拿钱还人家的……
“啊小偷!”砰,我推开门的瞬间,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定睛一看,是傅庭川!他换换从沙发上起身朝我走过来,脸色阴沉沉的问我,“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关你屁事!你在这儿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拿卡指着他,又紧张又生气,这不是那什么最顶级的星级酒店么?怎么还随便让人进来了?
我气急败坏,正要冲出门去投诉,傅庭川却一把拉住我,面无表情,“这酒店是我开的,冯清远是我朋友,不然你以为人家为什么莫名其妙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