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不可气馁!大王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振作起来!”
房玄龄见秦王行为异常,神色中满是惊恐与焦急,他不顾一切地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言辞恳切而急切地大声喊道,
“王妃没了,可以再娶;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只要大王活着,咱们就还有希望!
薛万彻不在,对于咱们反而是好事。如果薛万彻在,咱们恐怕真的就彻底打不过了。
如今薛万彻走了,咱们反而多了一丝生机。一会儿,我等齐力攻向太子,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大王您,就趁机突围吧!”
房玄龄目光坚定如炬,语气中充满了急切的鼓励与殷切的期待,然而他的眼底深处却也隐隐透着一丝绝望。
“好,看来,只能如此了!本王就仰仗诸位了!”
秦王李世民在众人的苦谏中,那原本黯淡绝望、几近涣散的眼神终于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求生希望之光,他紧咬牙关,双目通红如血,再次毅然决然地加入了激烈的战斗之中。
可是,想要真的突围,又谈何容易。
太子阵营一方,虽然薛万彻不在,但是齐王李元吉的战力也是极为非凡。那李元吉手持兵刃,如疯魔一般左冲右突,勇悍之势令人胆寒,仿佛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薛家三兄弟更是骁勇善战,绝非吃素的。在黑甲重骑的协助下,他们如虎添翼,越战越勇,气势磅礴,如同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毁灭洪流。
程咬金、尉迟敬德等人,舍生忘死地连续几次拼死冲击,却都被对方如巍峨山岳般硬生生地打了回来。每一次的冲锋,都如同撞上了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不仅无功而返,反而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们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淌,染红了脚下那片土地,仿佛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洼。
秦王府众将包括秦王本人,全都各个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粘连在伤口上,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带来钻心刺骨的疼痛。
脸上、身上,新伤层层叠叠着旧伤,血肉模糊得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面容,惨不忍睹。
一个个都变成了血人,却依旧咬紧牙关,拼死抵抗,不肯退缩半步。
那坚定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和对生的渴望。
然而,在这无尽的杀戮与绝望中,那一丝希望的火苗仿佛随时都会被残酷的现实无情扑灭。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光明,却又凭借着最后一丝信念苦苦支撑。
……
就在这情况越发危机的时刻,秦俊带领两千夏州兵来到了玄武门。
“三郎!你怎么来了!秦王家眷、太子家眷可还安全?”玄武门下着急万分,一直被阻挡无法进入玄武门的平阳公主,见到秦俊来到后,当即心急火燎地催马迎上,急切地问道。
“公主放心。秦王府已经由夏州兵牢牢接管,秦王家眷安然无恙。太子府有他们的黑甲重骑严密护卫,自然无碍。”秦俊当即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平阳公主听完秦俊的话后,神情猛然一松,原本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不过很快,再次开口说道,“本宫无能,这玄武门一直进不不去,还请三郎助我!”平阳公主的眼中满是期待和急切。
“公主稍安,我且看看。”秦俊当即催马,快步来到阵前。
这玄武门修建得的确相当高大雄伟,厚重的大门紧闭着,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城墙高耸入云,厚实坚固,城头之上,又布满了众多的滚木雷石,无数弓箭手严阵以待。
若是强攻,这区区三千夏州兵,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不堪一击。一阵滚木滚落,一阵箭雨飞射,恐怕这三千人马都得命丧此地。
若是在夏州,拉来那威力巨大的滑轮投石车,装上威力惊人的水泥弹,倒是有可能强行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