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只干了半年就给结钱?不都是一年吗?&rdo;有人不可思议地问出声。
&ldo;那能一样嘛!咱们是给县令大人干活。县令大人这是体恤我们百姓辛劳呢。&rdo;
&ldo;咱们真是有福,贪上这么个清官。想想上个县令在这边待了十几年,就没想过要治理盐碱地。咱们这个县令年纪轻轻就敢干。清官跟贪官的差别真大啊。&rdo;
&ldo;可不是嘛!&rdo;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到了岔路口,各大自回家。
云儿也推开她家那个歪歪扭扭的栅栏门,请凌凌进来。
凌凌瞧着这土坯房已经裂成几条缝,一角还用一根粗木支撑实在,心里纳闷,这房子能住人吗?
云儿开了门听到亲娘正在咳嗽,一回头就见凌凌站在院子里四处打量,有些焦急,&ldo;姐姐进来啊?&rdo;
凌凌忙收敛心神,弯了腰进去。
她进门,一眼就瞧见靠近窗户有张木床,上面躺着位大娘,此时正趴在床边喘息,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瞧着就快驾鹤西去的样子。
凌凌一拍脑门,看着给亲娘不停顺背的云儿,&ldo;我去找个郎中来吧。&rdo;
她这么说就是肯买自己了,云儿重重点头,&ldo;好,多谢姐姐。&rdo;
凌凌是用轻功,一路飞回城中,找个大夫过来。
那大夫诊完脉后,打量了一下这家,视线又落到凌凌身上,这小娘子穿着虽朴素,但手里那柄剑,一瞧就是宝剑,应该不是缺钱的主儿,他收回手,斟酌再三才道,&ldo;治是能治,只是这医药费不便宜。&rdo;
凌凌掏出钱袋子,&ldo;多少?&rdo;
&ldo;十两银子。&rdo;那大夫伸出一根手指,&ldo;她这病得要用人参,所以才贵。&rdo;。
云儿倒吸一口凉气,十两银子?那岂不是要签死契?她再小也知道活契和死契是有很大区别的。她有个好姐妹就是卖到高府,不到两年就被打死了。
云儿瑟瑟发抖。
云儿娘病得不轻,靠在云儿怀里,察觉到女儿害怕,睁开眼睛,咳了几声,手伸出去想拽大夫的袖子,磕磕绊绊道,&ldo;大夫,我不治了。&rdo;
云儿握住亲娘的手,眼含热泪,&ldo;娘,只要你好好的,女儿就不怕。&rdo;
凌凌从钱袋中取出一锭银子丢给大夫,&ldo;银子给你,要保证药到病除。&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