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絮儿开始抽泣起来,软着声说:“这不关皇后的事,是臣妾一时不小心擦到柱子了。”说罢,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中滑落,滴在程奕信的手背上。
舒锦芸在心里默默地翻着白眼,愤愤暗想:好一朵盛世小白莲,楚楚可怜的模样谁不想替其出头呢?只可惜我是他的白月光、心头肉,你能耐我何?
当然她也不会平白无故受人诽谤,朗声道:“是你先大不敬,以下犯上,我……本宫才以牙还牙!”
“没有!臣妾没有!臣妾不过是和皇后聊了几句……皇上的近况,皇后便……”还没说完,她就泣不成声了,可此时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舒锦芸气得手指发抖,单手板着手指,关节处发出清脆的响声,“咔--咔--咔--”,三指轮完,她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冷声问:“你扇本宫的脸还不是以下犯上?”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此时絮儿的宫婢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跪在地上,“皇上明察,是皇后娘娘先动的手,贵妃娘娘为求自保,才迫不得已还手,还请皇上明察!”
程奕信斜过眼,看向了一旁的舒锦芸,黑色的眸子光华流转,瞧不清喜怒。
舒锦芸直直地盯着他,她的脸上也隐约有些红肿,但与絮儿比起来,着实算是小伤了。
瞧着对方还在冒火的眸子,程奕信暗自叹了口气,将心中的疼惜与愧疚收起,目光移正,眼神却是空洞,望着虚空。
“胡说八道!本宫……”舒锦芸还想解释,但是宽大的袖子被身旁的太监拉了拉,她有些疑惑的回头,只见对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舒锦芸想着自己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甚熟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收了声,垂眼看着脚边的石头,在心里问候了那朵小白脸的母亲。
程奕信见舒锦芸收了声,与平日里的飞扬跋扈不同,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深究,敷衍了事。
他牵上絮儿的手,“晚上还要为母后贺寿,朕陪贵妃去消消肿。”语罢,冷眼瞧了一下舒锦芸,拂袖而去。
众人又是行礼。
程奕信带走了絮儿,独留下舒锦芸和她的宫人们。
自家主子吃了亏,她们不敢出一声大气,怕惊扰了这小祖宗,迁怒于自己。只有映儿,她是随舒锦芸一起进宫的丫鬟,两人情同姐妹。
她扶上舒锦芸的手,道:“娘娘,奴婢扶您回宫,遮一遮这红印。”
舒锦芸望着阴沉沉的天,暗自感伤,怎么一来就被打了呢?这也太惨了吧?
见主子不回答,映儿又补了一句,“娘娘放心,只要用熟鸡蛋滚一滚,这肿就会消了,旁人肯定看不出。”
“嗯嗯。”舒锦芸敷衍地应了几声,在映儿的牵引下,行尸走肉般朝寝宫走去。
人一走,这御花园就更显空旷,冷风四起,手掌麻木散去,传来阵阵凉意,舒锦芸不自禁搓了搓手,“好冷啊!”
跟在后面的宫女忙将暖手小炉呈了上来,映儿试了试温度,确保不烫手后,才递给了舒锦芸,“娘娘,快暖暖手吧。”
“谢谢。”舒锦芸习惯性地道谢,出口后才发觉与身份不符,可话已出口,后悔也晚了。
幸好,映儿并没有起疑,继续扶着她往前走,“娘娘着实不该打贵妃的,她不过逞口舌之快罢了,您扇了她两巴掌……”
“两巴掌?”舒锦芸吃惊,停下了脚步,“是我……本宫先打她的?”
映儿也跟着停下,语重心长地说:“是啊!这次她一定会怀恨在心,若是她向皇上添油加醋地这一说,怕是对娘娘不利。下次娘娘一定要忍住,别上了那小人的当,让皇上厌恶您啊!”
舒锦芸迎着风,踱着步,杏眼弯弯,“皇上才不会厌恶我呢!”舒锦芸可是程奕信的白月光,藏在心尖尖上保护的那种,又怎么会信了那白莲花的谗言?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新文:《帝姬今日作死了吗》还请收藏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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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沙雕少女的作死日常》
话说三界之中,有这么一只孤魂,在万年前受到恶毒诅咒:
要在99世中,历满9999个劫难,否则将永世承受红莲烈火焚烧之苦。
切!不就是作死吗?刀子背上剁,车轮身上过,天灾人祸,一件不落。
可眼看着已经过去了97世,还剩1314个劫,走投无路之下,她附身于天帝之女——风宿。
主要是因为帝姬她:寿命长、地位高、法力强、随便作!
异界寻仙药?她去!
平定魔族进犯?她去!
侍奉乖僻邪谬的上君望玄?她去!
不久天界就谣言四起:帝姬被上君打坏了脑子,不仅胡言乱语,行事诡异,还有受虐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