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笑:“没夹稳。”
“用完膳,朕要回乾政宫,不能陪皇后了,皇后应该不会生气吧?”程奕信又为她夹了另一只鸽翼。
“没关系、没关系,政事要紧,”舒锦芸笑得灿烂却隐晦,“皇上不用理会臣妾这个闲人。”
“既然皇后这么闲,不如就替朕绣个香囊。”
舒锦芸夹着鸽翼的手一抖,差点又掉到了桌上。
她好不容易将那块鸽翼弄回碗中,抬头可怜巴巴地瞧着程奕信,道:“司织房的绣女们手艺都比臣妾好多了,还是让她们绣吧?”
“皇后不是闲吗?而且学学刺绣,可以磨炼皇后的意志和耐性,对皇后习武也有好处。”程奕信收回了含笑的目光,
舒锦芸冷哼一声,“那就多谢皇上好意了。”
“不必客气,希望上元日朕可以戴着皇后亲手绣的香囊同游闹市。”
……
程奕信匆匆吃完,便离开了,舒锦芸送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她太难了。
皇上一走,映儿就张罗了一堆锦帛、金丝银线、绣架子,搬到了寝内。
“别吧!这么快,还有十几天,慢慢来嘛!”舒锦芸撒娇道。
映儿苦口婆心地劝着:“娘娘什么手艺,您自己还不清楚?早些开始,给自己留条退路,若是以后实在不行,奴婢帮您补上。今晚您先把图样画好,心里好有个底。”
“那不如你直接帮我做,也省了好些事。”舒锦芸的眼珠像只麋鹿般灵动,在轻摇的烛光中,狡黠可爱。
映儿连忙打断了她危险的想法,“这可是欺君之罪,奴婢可担当不起。”一副你要死,但不要拖我下水的表情。
舒锦芸抿抿嘴,道:“好吧,但绣什么好呢?”
“不如就绣对鸳鸯吧!鹣鲽情深,好寓意。”映儿提议道。
“不行,太普通,太俗气了。”一点儿也不符合她的气质,眼波流转间,她有了个好想法,“绣只乌龟怎么样?”
“啊?”映儿满脸问号,乌龟?这是什么操作,还不如她的鸳鸯呢!
舒锦芸解释道:“乌龟寓意长寿,不好吗?”
而且绿色也很适合现在的他,念及此事,舒锦芸的面上不免挂上了笑,如若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不好,”映儿义正言辞地驳了她,“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那你说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