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舒锦芸也前倾了稍稍,语气有稍稍地急迫,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自从上元节之后,她就没了响声,这和她以往的行事作风截然相反。”
程奕信支着头,说:“因为她要养胎,不宜出门。”
这个情况舒锦芸不是没考虑过,但她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吧?还是这孩子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
“她肚中的孩子是你的?”她疑惑地问,眼中尽是惊讶。
闻言,程奕信顿时收起若有若无的笑,隐隐地有些怒气,说:“不是。”
“那你能忍?”舒锦芸更加疑惑了,“难不成你想帮他们养孩子?”
如果真是这样,程奕信的胸襟未免也太宽大了吧,真是绝世好人,她在心里默默赞叹。
“当然不是,朕就是想想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忽地,程奕信眸中寒光乍现。
吓得舒锦芸一哆嗦,直起了身,说:“你心中有数就好,这次的事情多半是他们做的。但是单靠他们,应该搞不出这么大动静。”
“知道。”知道自己失态,程奕信也正了正身,恢复了平常冷冰冰的模样。
“……”舒锦芸一时无话,空气好像凝固般,她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便告别道:“那你忙着,我就先走了。”
“慢着,朕让你走了吗?”程奕信叫住了她。
舒锦芸只好停下脚,转头问:“还有什么事吗?”
“最近母后催得紧,让朕多去陪陪文贵妃,而且文贵妃也常常送汤水过来,你说朕该怎么办?”程奕信翘着二郎腿道。
舒锦芸回过身,不假思索道:“当然是拒绝了,不然到时候你一时冲动,入了套,那孩子的父亲就说不清楚了。”
“你是在怀疑朕的定力?”程奕信挑眉问,神情阴戾。
“……”舒锦芸得知自己触了他的逆鳞,只能挂着假笑,讪讪道,“你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我怎么会怀疑你呢?只是我怕出什么意外而已,毕竟我也感受过那种药的威力。”
程奕信将伪装的阴戾收起,忍着笑,说:“有道理,看来朕还是留宿在广安宫较为安全。”
“……”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十几天,程奕信都在广安宫过的夜。
舒锦芸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甚是滋润,肩上的伤也是好得飞快,已经结上了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