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顺提一句,你这儿的糕点不好吃,都没味道的。”
整一下午,程奕信也没回个消息,舒锦芸有点失落。
吃完饭,天色渐暗,舒锦芸在院中消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她给程奕信留了口信,程奕信总是会有回应,这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她漫无目的地散着步,犹豫着要不要去乾政宫看看,突然听见了院外杂乱的脚步声,是冲广安宫而来的。
“快!轻点!围住广安宫,连只鸟都不要放进去,不让小心太后要了你们的脑袋。”
太后?他们是想干什么?
舒锦芸没继续再听下去,拔腿就跑。
她叫上正在内院练武的映儿,躲进了房内。
“发生什么事了?”映儿问道,她的听力不及舒锦芸,又在内院,自是不知道宫墙外的暗潮涌动。
“关上门!”舒锦芸没回答,径直进了内卧,将桌上的宫灯轻轻按下,在旋转一圈后,才回头解释道,“广安宫被人围了!像是太后的人。”
“什么?!”映儿到底从小见惯风浪,虽是震惊,但丝毫不慌乱,快步走到舒锦芸身后,问:“娘娘在做什么?可想到应对方法?”
舒锦芸隔着窗户,远远地看着靠墙的假山,说:“赌一把。”
说着,她拉着映儿跳出了窗,直奔假山。
这后院平时极少人来,几点昏暗的烛光亮在墙边,入了夜,显得有些恐怖,更是廖无人烟。
她接着墙边微弱的烛光,围着假山转了一圈。
这假山远比在屋内看上去的大,长约六米,宽约四米,高约两米半,四周点缀着花草,和几丛翠竹,只是在现下这个季节,地面上仅有一层薄薄的草衣,像是苔藓,看上去甚是荒凉。
映儿跟在舒锦芸后面,虽一头雾水,也没开口询问,看着舒锦芸一圈一圈地转着。
忽地,她听到了声响,是水滴落在小水坑的声音,很近。
可四周都是干燥的泥土地,哪来的水坑,除非……
又是一声,这次舒锦芸确定了它的方位,就在假山之内。
她拨开翠竹,拉上映儿的手,从假山的缝隙里钻过,果然有一条通向地底的台阶小道。
真是难为程奕信了,当时受着伤还要钻这么挤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