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程奕信误会了,以为是她害羞了,轻笑着摇摇头,从座上起身,“这屋已经够暖和了,再闷就闷出病了。”
他的脚步徐徐,在舒锦芸面前停下,单膝跪地,双手覆上了那团乱麻,细心地解着。
舒锦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手白皙而且骨节分明,在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腹长着老茧,那是常年执笔和握剑留下的,不过若是不仔细看,一般看不出来。
他的双手在衣带见上下翩飞,那团乱麻逐渐变得清晰,解开便变得轻而易举。
程奕信全神贯注地解着,舒锦芸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手,想入非非。
这么修长的手,不去弹钢琴都浪费了,不过现在应该没有钢琴这种东西,不知道他会不会别的乐器,琴?箜篌?古筝?笛?萧?咦?好像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舒锦芸,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程奕信已经将她的衣服解开了。
“抬手。”
舒锦芸没多想,照做了。
程奕信有些许吃惊,她怎么变得那么听话了?但他没深究,快速地将衣服剥离,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大功告成后,他缓缓站起来,想身下的人伸出了手,道:“起身。”
舒锦芸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追随着他的手,突然近在咫尺,她毫不犹豫地搭上,发现他的掌心温暖,指腹的老茧有些粗糙,但并没有不适感。
鬼使神差地,她摸了摸那两处老茧,有些硬,和自己以前读书时留下的茧子不同,它的体积更大,摸上去也硬不少。
“你在干嘛?”
身前传来程奕信雄浑的声音,舒锦芸吓得收回了手,站了个标准的军姿,“报告,我在研究茧子的……”
说着,舒锦芸就后悔地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怎么这么憨?主要是程奕信刚才的语气像极了她以前的教官,不怒而威,一定不是自己心虚。她在心里欲盖弥彰地为自己辩解道。
“呵呵,”程奕信轻笑道,“你真是好雅兴。”
舒锦芸尴尬地笑笑:“哪里哪里。”说完她就想哭,因为程奕信将她牵到了床边,果然要开始了是吗?宽衣解带后,就是做床上运动了是吗?一点儿都不意外呢!
不过她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她旁敲侧击道:“这是?”
“床。”程奕信用关爱智障的眼神望着舒锦芸,搭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坐在床沿,蹲下身子,想要帮她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