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应该还没有发现靳川那阴暗的心思吧?!
她暗暗的祈祷两人一定要相亲相爱,完完全全的锁死,不要来祸害其他人,希望老天保佑!
……
黑省。
此时的靳家因靳楼的昏迷早就乱成了一锅粥,靳川,还有一向要强的高显兰全都从帝都折返,就因为听人说黑省有个技术高超的老中医,他们就连夜把靳楼送了过来,但那白发苍苍的老者替靳楼把过脉后,竟忍不住叹息、沉默。
高显兰瞧见最令她骄傲的大儿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痛得简直无法呼吸,她无法从失而复得、再失去的梦中醒来,见状,忍不住嗓音颤抖着询问:“医生,我儿子、我儿子他情况如何?”
“油尽灯枯的脉象,不好,不好。”
“……”
靳川磨了磨后槽牙,心中戾气翻涌。
“那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在面对哥哥的生死存亡上,他甚至懒得掩饰自己的暴脾气,老中医被靳川的突然变脸给吓了一跳,片刻,在高显兰等人期待的眼神中,他叹了口气道:“他身体内的器官早就枯竭,呈油尽灯枯相,需要对症的中药吊着。
再者,不要轻易动怒,不要忧虑,好生将养,或许能够有两三年的时间……”
这和最开始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是愈发严峻了,靳川面沉如水,他知道是因为苏念念的原因让哥哥心如死灰,但这人还非要自虐般跟着去帝都,被苏念念一次次的拒绝、心死。
因他的原因,苏念念甚至都不把靳楼当朋友,再这样下去,能不能有两年都难说,心结比身体的病更难医治,一时间,靳川握紧了拳头。
高显兰面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医生给带了出去,房间里徒留靳家两兄弟,靳川百无聊赖的玩着哥哥的输液管,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苏念念给绑过来,打断她的腿,让她永永远远的只能困在靳家,但对于现在的局势来说,这近乎是不可能的事。
靳川扯了扯唇角,笑:“哥,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否则,我早晚玩死她。”
躺在床上的青年眉头紧皱,显然在梦中都不得安生,就在靳川说完这句话时,靳楼睫羽轻颤,缓缓睁开眼,温润的眸子盯着他,强调:“不要乱来。”
“那你最好祈祷自己活得长一点,不然,你还真以为高婉能管得住我?她也配?”
“你不喜欢她吗?”
提到喜欢二字,靳川不屑的扬眉,他正想说话,高显兰就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小川,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你哥哥说。”
靳川低低的‘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去。
顺手将门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