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撇过了头,只笑着对被扶着坐在椅子上的秦殷道,“夫人还请包涵,这过年下人们都去热闹去了,而且镇上医馆估计也闭馆了,要不这伤明日再看如何?”
顾余年忍不住怒道,“小嫂子这是什么话?这娘亲摔的这么严重,你们不请大夫就罢了,还说什么让娘一直疼到明天早上?!”
苏氏敛了笑容,沉声道,“请你还是谨慎些说话,这里哪来的你的小嫂子?我们不过是看着有人摔倒在路边施以援手罢了,倒是你这个做儿子的,说这么多,还不如上镇上去找一位靠得住的大夫来。”
顾余年嗫嚅了下,不说话了。
刚刚他不过象征性地出去转了一圈就被冻得手脚僵硬,在室内暖暖和和地多舒服,他心里才不想去受这个苦呢!
秦殷安安静静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她不想说,而是因为没掌握好力度摔的狠了,此时正压抑着疼痛,后背硬是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暗自后悔:早知道就换个办法好了,如今虽然留下来了,身体却遭了一番罪。
“明日请就明日请吧,只是我痛得厉害、、少不得要请你们担待一晚上了。”勉强压抑住疼痛,秦殷面色痛苦地开口,一只手抓紧了身边的椅子。
“那哪能呢!这都是应该的。”苏氏笑道,“不过若是你如果实在痛的受不了,我们将你送到医馆去也是可以的。”
“没事……我自己身子骨我知道,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要不这样吧!”苏氏抬手招招旁边一直候着帮忙的赵四家的,笑着道,“有劳赵妈妈收拾两间客房出来让他们二人住下。”
赵四家的应了,自去安排,不论秦殷心里如何想法,二人终究是留下来了。
*
另一边,顾宛拉了冷繁声回菡萏苑,连让冷繁声洗个脸的机会都没给,使唯一还留在身边的碧云去给冷繁声准备些吃的,就直接奔了正题。
“种子呢!种子呢?种子呢?!”此刻在顾宛眼里,没有什么比那两样神奇的药草更吸引她的了。
冷繁声见她着急,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怕是某个人一晚上都会睡不着觉,才缓缓道,“这种子呢,我现在倒是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你是不是想急死我?”
冷繁声笑着点点顾宛的鼻子,“你这丫头整日里没心没肺的,难道当初软磨硬泡缠着让我去西戎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什么意思?”顾宛摸不着头脑,只道是冷繁声故意在打哑谜,苦着脸道,“你倒是快跟我说啊!”
冷繁声这才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塞进顾宛手里,“有人让我告诉你,碧落草、黄泉树的种子暂时弄不着,不过烈焰花的种子弄到一些,让你先凑合着用。”
顾宛微微怔了怔,突然沉默下来。
冷繁声侧头打量她的神色,不由笑道,“怎么,觉得心里有愧了?人家巴巴地念着你,我一到西戎的地界上他就派人把我接过去了,你倒好,半点不提人家的事情,也不问问关心关心。”
“他接你做什么?”顾宛握着瓷瓶,看着上面同自己耳铛上的花纹一模一样的花纹,小声问道。
“我的大小姐!”冷繁声真想直接把顾宛的耳朵直接揪下来拧上两圈,“整个大齐百姓都知道西戎跟大齐在打仗,也就只有你那么心狠还没心没肺地将我往那里送!要不是萧世子,那么兵荒马乱的,你还指望我一个月就能回来?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顾宛凝眉,嘴硬道,“他帮了你,为什么我要去谢他?而且这烈焰花是什么稀罕物吗?能跟黄泉树碧落花比吗?”
冷繁声几乎把眼睛瞪出来,“我的小姑奶奶,这烈焰花虽然跟黄泉树和碧落草不在一个档次,但是却比那些寻常药材好太多太多。光是一株烈焰花的梗,就会有人愿意掏一千两银子来买,你还想要什么?”
这么说着,他心里不禁可怜起萧琅渐来,碰上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也有够他受的!
顾宛听到一千两,眉眼才不由得笑开来,“说的可当真?”
“真!比珍珠还真!”冷繁声已经放弃教导顾宛的心思,“不过大齐还没有几个种植烈焰花成功的,所以你不要以为它这么贵是偶然,就是我也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将它培养成功的。”
“没事,有六成把握就可以试试。反正有了种子了,我们可以慢慢来。”顾宛将瓷瓶贴在脸颊,高兴地眉眼都眯到了一起。
碧云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进来,冷繁声心有戚戚地接了,认命地扒了两口,门口却又有了动静。
“小姐!那个秦妇人好像摔的不轻,现下已经疼晕过去了,老爷说既然冷夫子回来了,就让他去看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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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得晚了,大家不要介意,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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