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回过神,将自己已经摸进齐重衍衣服的手抽了出来。齐重衍:“………”感受着江畔落到自己身上那毫不掩饰的目光,齐重衍莫名羞恼,“本王竟不知王妃如此急色,要不是外面谣言传本王不行,王妃怕不是要强迫本王要了你?”“噢?原来王爷可以啊?”江畔满脸笑容,像个搓苍蝇手的,“哦,其实这个也不重要,哦,还有一点,我要纠正你。”“什么?”齐重衍身躯紧绷。他觉得江畔笑得有点猥琐。明明脸还是那张脸,一样的精致一样的美丽,可齐重衍就是觉得她笑容又猥琐又变态。像宫里经常打罚下人的诡嬷嬷。“日后就算我真的想,那也是我要了你,而不是王爷……”江畔略微调皮地指了指他,“你,要了我。”“………”有什么区别,意思不都一样吗?齐重衍眉心一跳,眼睁睁看着江畔温热的唇朝他贴过来。还没来得及推开,就又感觉到腰上被捏了两下。齐重衍身体猛地一僵,干巴巴地道,“十一就在外面,本王劝你别乱来。”他是爱面子,可不代表江畔想爬床他也会忍着。江畔已经死了江畔必须承认,齐重衍的身材比她想象中的要符合她的审美。而对方现在这种心里慌的一匹,面上却强装镇定的反差也正好是她最喜欢的。不急不缓地欣赏了一下纸片人男主的盛世美颜后,江畔忽然开口,“王爷,你能不能咬着下唇,表情表现的羞涩一点?”“滚!”齐重衍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生气地质问回去,“你方才说让本王做什么?江畔!你是把本王当成青楼馆子里面的那些以色侍人的人吗?”“………”在古代,青楼里的人,身份似乎都挺低贱的……想到这,江畔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轻抚着齐重衍不断上下起伏的胸膛,“我可是把你当老婆来教的,怎么会把你当成是跟那什么青楼里的人呢。”这句话在齐重衍听来就是:我把你当成爱人看待的。这样一想,齐重衍倒也没那么生气了。“本王就知道你还对本王抱有想法。”齐重衍拍开她的手,眼角蔓延着阵阵红意,看着有些明艳。看着羞恼不已的男人,江畔缩了缩不老实的爪子,嘴上却小声呢喃道,“我以前可都是天天花星币去看男模跳舞的,你这摸不行,亲不行的,光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啊。”“你在本王耳边嘀嘀咕咕什么呢?”江畔挑着眉,小小打了个哈欠,“没什么,困了,我们回去睡觉?”齐重衍犹豫着应下,“嗯。”江畔从轮椅上起来,随着她的动作,齐重衍的身体也跟着往上抬。出了书房,齐重衍忍不住回头去看自己的轮椅。江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见他不开口说要坐,便自顾自地抱着他往御霖阁走去。一路上,下人们都低着头。齐重衍窝在她怀里,崩溃又羞赧。他不是没看到十一惊讶的目光,也不是没发现下人的窃窃私语。他也想呵斥江畔,但想着对方这些天受的委屈,他又咬咬牙忍住了。而且他就算说了,江畔不听怎么办?她不仅不听还当着下人的面扛着他动手打他…打他屁股怎么办?一想到那个场景,齐重衍脸色登时烧得通红,羞愤又覆盖着一层无可奈何。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冷静下来后,忍不住为自己刚才不理智时说出的话解释:“青楼女子大都都是生活所迫,也有一些是家中遭了罪,不慎沦为奴籍,比如南朝画师苑妩,她就是被迫入的青楼。国公府世子爱画,他最欣赏的人除了你就是苑妩,明天你可别在他面前说错话。”想了想,齐重衍又将国公府的情况说了一下,,连带着明天谁谁谁可能到场,谁谁谁不喜欢什么也说了一遍。江畔没想到他会跟她说这些,原身几乎没怎么参加过宴席,所以在宴会上需要注意的东西也就没什么人跟她说。她低头望着怀里一本正经说话的男人,难得听话地点头,“行。”想了想,她又问,“你的玥儿也会来吧?”按照齐重衍说的,这国公府地位貌似挺高的。而且原书中世子也是女主的一个工具人。世子大办墨宴,不可能只邀请齐重衍而不邀请太子。齐重衍点点头,“太子一直想拉拢国公府,必然会让太子妃赴宴。”太子妃……江畔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有什么变了。俩人沉默着回到了御霖阁。察觉到臀部的疼痛感在消失,齐重衍有些讶异地找话题,“王妃的药是从哪家药铺买的?”“算我自己的吧,怎么?伤已经好全了?”“嗯。”齐重衍唇角上扬,“明日墨宴,本王原本不打算去了的,但现在本王好了,本王决定明日陪王妃一同去,省的王妃在外诋毁本王,给本王惹麻烦。”“我谢谢你。”江畔瞄了一眼系统空间那剩下小半盒,“药膏剩下不多了,那材料比较珍贵,你要没好,我也没法子了。”齐重衍扬了扬眉,“王妃还会制药?”“一丢丢啦。”江畔把他放到床上,喊人备水。齐重衍看着水抬进来,正打算叫江畔出去,自己好让下人进来伺候他沐浴。结果江畔忽然伸出手拉扯他的衣服。等他回过神来时,他身上已经不着一物了。齐重衍感觉脑海中有什么崩断了,他红着脸用手遮挡,“你竟敢……”他的身边没有什么丫鬟,一直都是擎彦和近身的奴才伺候。所以,他无法理解江畔为什么在看到一个成年男人的躯体后,既不害羞也不回避。还能以一种像看一个猎物、欣赏一件物品的目光打量他。齐重衍很想鄙视她这种轻浮的举动,但因着紧张,他除了眼里能露出些不可置信的情绪,嘴里什么也说不出来。江畔也是干脆,欣赏完,三两下就把人抱进水里,“你洗吧。”齐重衍愣了两秒,紧接着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你竟敢……”“给你点颜色你就上染房是吧!”江畔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赶紧洗,洗完我还要洗呢。要不是你长得好看,就你这大男主主义的说话方式,我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留下当你王妃。”齐重衍捂了下脑袋,紧咬着嘴不再吭声。他拿起浴巾给自己搓了几下胸膛。“这不是挺乖的嘛。”江畔神情一变,又恢复了温柔可人的模样。齐重衍紧绷着身体,暗忖:罢了罢了,都是本王自己把人逼疯的。麻木地洗完,麻木地换上衣服,麻木地被抱回到床榻上。等江畔也搁屏风后面洗完澡躺在他身边时,齐重衍依旧恍恍惚惚的,活像是被糟蹋过了几遍。江畔侧过头觑了他一下,见他眼神迷离,轻声道,“丞相共有两女,王爷可知为何这南朝人都只知我姐姐,却不知我。”齐重衍缓过神,细想了一番,发现还真的是。他出现的众多宴会中,确实很少有人说到江畔,就算说起丞相府,也都只谈丞相府家的嫡女江玥,绝口不提嫡次女江畔。不对,齐重衍忍不住摇头,“你甚少出席宴会,别人自然不知你的画技高超,江玥和公主是好友,出席过大大小小的宴席,熟识人比你多也不稀奇。”江畔撇撇嘴,“原身当然不像她,原身天赋异禀还努力勤奋,她四处泛舟游玩参加聚会,原身整日在房间里弹琴作画,哪里是她能比的?”齐重衍愣了,“原身?”江畔叹了口气,“江畔其实已经死了。”坦白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