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孟遇安把阮忱的婚宴从头至尾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给了贺令昌。
贺令昌听完后哈哈大笑:“孟姑娘果然是女中豪杰,你若是个男子,正当为国效力!”
孟遇安没想到贺令昌会是这种反应,亦笑道:“贺公子可是在讽刺我?”
贺令昌大手一挥,豪迈洒脱道:“哪里,我是真心赞赏孟姑娘所为啊!”
“什么家风官声,什么门第高槛,一个个看得比命都重,却怎的丢了半壁江山?”
贺令昌语气中带着愤恨:“一点脸面小事锱铢必较,大事上却畏畏缩缩,我看那满座衣冠还不如孟姑娘有胆识、有气魄!”
孟遇安眼眶一红,几乎掉下泪来。
她本不是多愁善感、伤春悲秋之人,从怒闯婚堂开始,即使被千夫所指,又被刑杖加身,再被仇家欺侮,都不曾因委屈而掉过眼泪。
可现在面对贺令昌的赞许和夸奖,她却差点哭出来。
这半个月来,孟遇安一直在心里面强撑着,承受了包括阮尚书、崔小姐、崔公子、贺夫人等的批判与责打,以及王大娘的刁难与报复。
即使如陆夫人、陆煜和陆幼薇,对她此行为的对错不置可否,但或多或少总是怪她不该如此冲动。
只有贺令昌,给予了孟遇安全然的认可,甚至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见孟遇安双眸浸润,贺令昌打趣道:“既然是豪杰,有泪也不轻弹。看来孟姑娘在这里,的确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说罢,他引着孟遇安来到王大娘面前,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姑母命我来此接回孟姑娘,烦劳王大娘收拾一下孟姑娘的东西,她即刻就要跟我们走。”
王大娘满腹狐疑道:“真的是贺夫人的命令吗?那怎么派来的不是陆家管事或是小厮,却是娘家的大公子?”
“少废话,难道我说的话还比不上管事和小厮吗?”贺令昌语气很是强硬。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王大娘不想再与贺令昌对抗,识趣地去取孟遇安的包裹了。
不多时,王大娘将蓁儿给孟遇安准备的两个大包取了来,孟遇安也自去拿来自己房中的小包袱。
贺令昌吩咐随行的几个士兵拿好孟遇安的行李,而后转身问孟遇安:
“实在对不住,这次我来,没有准备马车,只有这几匹马,孟姑娘可会骑马吗?”
这可真是难为孟遇安了。不论前世今生,孟遇安莫说骑马,就是在马背上坐一坐,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看着孟遇安愣神又尴尬的样子,贺令昌心里也明白了,笑道:“那就委屈孟姑娘和我同乘吧。”
不等孟遇安反应过来,贺令昌伸手握住孟遇安的腰,只稍稍一使力,就把孟遇安举离地面,放到了马鞍上。
马儿背部负重,四只蹄子乱动起来,惹得孟遇安发出一声惊呼。
贺令昌并不耽误,轻踩马镫,一瞬之间便翻身上马,握住缰绳的双手恰好环绕在孟遇安身体的两边。
不知是因为害怕摔下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孟遇安此刻心中似恶犬乱撞,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贺令昌扬起的长鞭猛得一抽,发出一声脆响,载着孟遇安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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