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弘明显的感到手中的飞芒一头重一头轻,通体实心并没有通过开洞的方式来进行配重。而且这根飞芒的材质也明显的分成前后部分,前方的尖头是用密钢铸造的,后方用的是精钢,整体飞芒的重量是未宝阁刚刚拿出飞芒的两倍。
九青坊到底是如何在不添加法阵的情况下让两种不同的钢连接在一起的?齐弘看到连接处的那条细缝,他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用箍套在一起的,于是他试着拧了一下,在不停的旋转下一根飞芒轻易的就被分成两节,在拧上就是一根坚不可分的飞芒。
“真是奇思妙想呀……”看到螺丝拉杆后,齐弘不禁的发出赞叹之声。
一旁的郑家家主也看出了这根飞芒的玄机,他问道:“这种连接方法未宝阁可否做到?”
齐弘再次打开飞芒仔细的看着上面一圈圈螺纹,又再次发出赞叹之声:“这种螺纹看似简单但绝不简单,你看着上面有三十五圈螺纹,其实就是一根。想要做出这样的螺纹必须一气呵成,中间不能有任何的停顿,同时还要保证螺丝粗细和宽度个个一致。在这么细的飞芒杆上刻画这样精细的螺纹,不是普通铸宝师可以轻易做到的。若是我来做的话,做一根这样的飞芒至少需要做一件普通法宝的时间。”、
能成为未宝阁倚重的掌柜,齐弘本身铸宝的水平就非常高。按照铸宝学徒、铸宝行家、铸宝大家、铸宝大师的等级划分,齐弘是铸宝大家的水平。如果连齐弘做这样的飞芒都需要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可想而知这飞芒的成本有多高,要知道这是连法宝都不是的飞芒,或许扔一根飞芒还不如扔一件法宝合算。
听到齐弘这么说,原本激动混身发抖的郑家家主不禁又变的兴趣缺缺。这样的飞芒的确能大大的增强灵隐林郑家子弟的实力,但是它的造价太贵了,对随随便便就扔几十上百飞芒的郑氏子弟来说,真是扔不起。
不过……已经离开的九青坊两人一狼已经被几名相熟的年轻郑氏子弟,连哄带拽的拉回来了。
“九娘,我们家主得罪您来,我可没得罪您。你们九青坊的那根飞芒我可是我捡来的,整整飞了两百多丈远比我们郑氏子弟扔的远的多,而且所有被击穿的竹子全部爆裂,咱们不求您那扔飞芒的手法,就求您的飞……重芒,摸过您的重芒,其他飞芒摸起来就觉得扎手呀。”
几个口甜的郑氏自己的把甄九娘哄得花枝招展,就这么被拉回来了。
“九娘……刚刚真是对不住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不要见怪,”郑家家主见到甄九娘重新回来,口上连连道歉。虽然他因为成本的问题不打算再大批量买重芒,但是为自己买上一些郑家还是能花得起这个钱的,“我刚刚见到九青坊的重芒,真是巧夺天工,威力比普通飞芒至少要高出一倍,不知道九青坊的重芒多少灵石一根呀?”
甄九娘得意的说道:“我这重芒用料和做工都远远的高出飞芒,价格当然要高一点,两个灵珠一根。”
“这么贵呀……”郑家家主皱了皱眉头,“价格是高了一点,我郑家恐怕买不了太多。”
甄九娘吃惊道:“两个灵珠一根你说买不起,你们郑家到底有多穷!”
“什么!”这次郑家家主听清了,他伸出两个手指比划道:“是两个灵珠一根,不是两颗灵石!”
“当然是两个灵珠一根。两颗灵石一根……呵呵,你是怎么想出来的。”甄九娘比郑家家主更加吃惊。
但是一个更大的嗓门响起:“这不可能,两个灵珠跟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飞芒。”
说话的正是齐弘,当他听到甄九娘确认重芒两个灵珠一根的时候就忍不住的跳了起来:“重芒最有价值的地方不是材料本身,是把两个不同金属紧密连接的螺纹,这样精密的螺纹分阴文、阳文,雕刻的时候不能有一星半点的差错。普通的铸宝学徒不可能完成这样的工作,至少需要铸宝行家的水平,而即便是铸宝行家出手一天也就能做十多根。如果一根重芒仅买两个灵珠的话,铸宝行家辛苦一天就卖二十多个灵珠,里面大部分是材料成本,利润也就两三个灵珠,这样的话铸宝师也太不值钱了吧!”
齐弘义愤填膺的指责甄九娘胡说,但是换来的却是甄九娘的白眼。
“这样的重芒未宝阁需要珠宝行家出手,还一天只能做十几根?哈哈哈……笑死我,没想到未宝阁就这种水平,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呀。告诉你,这重芒是我徒弟发明的,而我徒弟刚刚接触铸宝不到三天,他要做这种重芒,一天可做万根,这还是要帮我照看店面的情况下。”
甄九娘的徒弟,当时就是白玉骓。大家想不到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竟然发明了可以将所有飞芒淘汰的重芒,而且还可以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制造飞芒!
一个刚刚接触铸宝的人可以一天万根的制作飞芒,而齐弘想起自己刚刚说未宝阁需要动用珠宝行家,也不过一天十几根的制作,老脸立即涨红起来,连说:“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郑家家主看看喃喃自语的齐弘,又拿着重芒对甄九娘说道:“九娘,这重芒九青坊真的可以以每根两个灵珠的价格的大量提供?”
“废话,要是九青坊做不出来,我来这里干什么。”
郑家家主大喜:“我灵隐林郑家愿意用四个灵珠的价格购买九青坊的重芒,唯一的条件就是九青坊的重芒只供应我灵隐林郑家,不得对外卖出一根。”
可以想象重芒的出现绝对对整个灵隐林郑家战力的一大提升,他当然不希望这种犀利的武器出现在除郑家以外的人手中,哪怕多付出一倍的价格购买,郑家家主也愿意让重芒成为郑家的独门武器。
只是甄九娘却没有被高价诱惑,她呵呵笑着说道:“郑家主难得忘记我刚刚走时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