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不会要把我打死吧?
我捂着屁股往后退了退,泪水已经在眼中打转了,不打,师父,这次不打好不好
我再说一次,过来,趴好。师父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一点也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敢再忤逆师父,带着恳求的眼神一步一步蹭到桌旁,深知无法逃脱,便心一横,倾身俯到书案上,撩起来裙子,小屁股卡在桌沿正好高高送到师父手下,心里害怕又怯懦。
褪裤。我悚然一惊,脸瞬间红红烧了起来,心下羞怯,又害怕没有裤料的遮挡疼痛更甚,紧紧抓住裤沿,师父不脱
啊!身后狠狠挨了一记,我痛呼,只得把亵裤慢慢褪下来,小屁股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哆哆嗦嗦,眼泪就要不争气地掉下来。
从我给你布置的地方开始背。我抽泣了一声,寻着不太清晰的记忆缓缓背诵。
背的本来就不太熟练,又因为翘在桌子上任人宰割的小屁股紧张害怕,甫一背诵便接二连三出错,师父的手掌便毫不留情落到身后,挨了十余记,感觉身后早已灼烧一片,疼痛侵蚀着屁股,却不敢讨饶,只能努力抑住齿间的痛呼背得再认真一点,拼命祈祷不要再出什么纰漏。
剑诀文章晦涩难懂,自古至今的剑术皆收录于内,从筑剑道根基到最高深之处层层递进,我实在难以理解这些理论内容,背诵也只是死记而已,根本不曾探究其中的道义与奥妙之处,努力记住的一些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因此还没背几页我便卡住,脑海中的文字东拼西凑根本不成整句,我只得抬头求助般得看师父。
师父起身,我下意识往旁边躲,却被师父的大手按于腰间生生定在原地,没来得及反应便是五记狠厉的巴掌毫不停歇扇在身后,激烈的疼痛一下子将我打旋于眼眶的泪水送了出来,我哭喊出声,正要讨饶之际,师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提醒了我这句,继而语气中带了几分压迫的意味:继续背。
啪!啪!啪!啪!
背诵出错或者忘记一整句,巴掌都毫不留情落于身后,屁股已经层层叠叠肿了起来,每一个地方都被照顾到,小小方寸之地如同火烧火燎。我只有师父走的第一日才饶有兴致背了几页,其后便因为文章的晦涩不愿再碰,是以进度一半都不到而已,我支离破碎的记忆又能撑到几时,在我脑海中一片空白之际,我只能坦白:师父我,我就只背到这里
腰间的桎梏暂时松开,我挣扎着起身,身后的疼痛让我落泪不绝。师父就站在我旁边笑了笑:背的不少。
他这个时候的笑更让我心惊,我呜咽着认错:师父我错了
他点了点书简:你翻一翻,看看还有多少没有背。
我心下一惊,还要再继续打吗?
师父
师父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凉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吹进,将烛火吹的摇摇晃晃,师父的影子投在我与书简之上,将气氛渲染地十分压抑可怖。我抽抽噎噎打开剑诀我与师父规定的页数,竟相差了足足六页之多。
怎么办?怎么办?我怕我伤痕累累的屁股再受一次折磨,话在齿边打了个转,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怯懦道:还有还有三页。
三页?他语气中带着笑意,似是在表扬我一般,阿瑶真不错,现在连说谎都学会了。
我惊惧抬头,想起他在我说谎之后的狠罚,泪水又一次吓得滚落而下,便再也没有继续扯谎的勇气:师父,六页还有六页我错了师父
一页十记,便是六十记。师父淡淡说着,对我判下的刑罚却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说谎,三十记。
九十记?屁股屁股会被打烂吧我泪眼朦胧之中看着师父从抽屉中拿出一柄熟悉的通体乌黑的戒尺,坐到床边点了点大腿:过来,趴下。
师父师父不行太多了
师父的神色却没有一丝松动,他手中的戒尺一下下点在指尖:现在为师管不了你了,是吗?
不是不是我哭着否认,大着胆子抱住了师父,低头埋于他的胸膛间,撒娇般闷闷哭道,师父师父我不敢了,太疼了
半晌,师父的手抚到我的后背,另一只手轻柔帮我擦掉眼角的泪痕,好像几年前,他在皇兄的玄景殿内弯腰帮我擦去嘴边的零食屑一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