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别忆:“这么多东西,要吃到猴年马月啊……”
惊蛰看了看清单,执毛笔一阵圈圈画画,严肃道:“照你的食量,五日。”
气的龙别忆想打人又舍不得想砸东西又心疼钱想发火又不会发想离家出走又认不得路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午饭吃了一整只金陵名店“绿柳屋”的烤鸭。
紫金和蒋子文就连探病自然是出双入对。紫金性子温软,少不了对龙别忆的身体状况一阵嘘寒问暖。
她笑道:“当年血蛊一事,十殿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到底是埋怨奴家的。奴家追悔莫及,却无计可施。如今十殿和龙公子终于得以长厢厮守,奴家的夙愿也终于了了。在此祝愿二位地久天长,永结同心。”
蒋子文不屑道:“什么地久天长,我弟弟只有几十年好活了!”
惊蛰平静道:“转世投胎后,我定与他再续前缘,岂不美哉?”
蒋子文:“那我可要把你们俩的命格改一改,改成个亲兄弟什么的,做个棒打鸳鸯的大恶人。”
龙别忆一贯口无遮拦:“亲兄弟怎么了,亲兄弟的禁断之恋更带劲!那断袖要从娃娃抓起,我从小开始勾引小薛……”
惊蛰一把捂住他的嘴,皱眉道:“妄言。”
龙别忆拿开他的手,凑过去嬉笑道:“昨晚咱俩不还演兄弟来着嘛……”
惊蛰脖子浮上一层薄红,清了清嗓子:“床第之事,不堪入耳,怎能拿上台面。”
蒋子文悔不当初,为何自己要嘴贱提起这个话题?
紫金见证了这对情人的悲欢离合,心中感慨万千。她会心一笑:“龙公子,您别在意,一殿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私下早已给二位安排好了命格,绝舍不得让二位今后吃一点苦头的。”
龙别忆诡计得逞的望向蒋子文:“哦……原来大哥是这样的大好人,果然是人中龙凤,花中君子,在下佩服佩服。”
蒋子文无可奈何的摆摆手,把脸转到了一边,对龙别忆认了输。
惊蛰:“紫金,你和兄长打算何时完婚?”
提到这个,紫金情绪有些低落,强撑着笑容,回道:“感情一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奴家自然是没有二位的福分,能寻到忠贞不渝的爱情。因此,奴家的打算是及时行乐,若是一殿厌倦了,便随时随地叫奴家离开,奴家定不会纠缠不清。”
蒋子文睁大了眼:“你是这样想的?”
紫金:“奴家失言了?”
蒋子文:“什么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什么叫我会厌倦了你?你搞清楚,现在是我对你纠缠不清,我偏要和你成婚不可。你若移情别恋,那另当别论,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这几千年都对你情有独钟,我只喜欢冯秋凉。”
听蒋子文唤自己的本命,紫金先是一怔,随后红了脸颊,娇羞的颔首道:“好。”
龙别忆笑得一脸灿烂,忙不迭道:“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呗!择日不如撞日,我看八月十五就不错,花好月圆。”
蒋子文一脸傲慢:“我才看不起凡人的婚俗。”
龙别忆“切”了一声:“这就是你不懂了,凡人的婚俗多热闹啊,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而且紫金姑娘曾经是凡人,心里指不定多渴望戴凤冠披盖头了。尤其是新郎挑起喜帕的那一刹那,那种心跳加速、满脸通红的体验,每个新娘都必须拥有!大哥,你这人啊,狂气得很,特别霸道,有时候啊也要多听听爱人的意见,这才是夫妻相处之道。”
“好了,就你懂,”惊蛰揉了把他的头,“等你康复了兄嫂的婚礼交由你来操办,行了吧?”
龙别忆眯着眼笑笑,送走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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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一家三口来的晚,原因是水神大人行动不便。那日在英豪陵,他英雄救美、无私奉献的精神涌上心头,一把将丘耘推进了黄赤门;而丘耘的反应力实在惊人,当机立断用鞭子捆住了水影的腰一同拉了过来。只是乱石拍下,砸伤了水影的腰和腿,这半年怕是只能坐轮椅了。
但水影乐得逍遥,每日老婆孩子热炕头,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好不惬意。尤其是丘耘,感动的一塌糊涂,不仅冰释前嫌,还每天柔情似水,甜的水影乐不可支。
这头惊蛰帮丘耘一起把水影搬进了屋子,那头桌上就摆了饕餮盛宴。
龙别忆和丘耘都是美食达人,两人忙不迭的涮起了火锅,分好了叫花鸡。
水影看着媳妇给自己夹菜,笑得合不拢嘴,道:“这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果然不假。”
丘耘白他一眼:“别贫了,你带给俩崽儿的礼物呢?”
水影一拍手:“是,是,我真是贵人多忘事。闺女,把爹题的字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