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哦,看起来光鲜亮丽,讲究形象,其实洗完澡连头发都懒得吹;课桌收拾得像完美主义强迫症,其实根本就是私生活懒散的咸鱼一条。
林简吹了会儿后脑勺,觉得可以了,不影响脑袋就行,至于发丝嘛,可以垂在床边,爱咋咋地了。
撂挑子转而刷个牙,冲个脚,收拾妥当走出去,发现颜喻正好从外边进来,拿着一只黑色吹风机,显然是从他房间取了他自带的来。
警觉的林简眼神一横:&ldo;你干嘛!&rdo;
&ldo;看你吹得很辛苦,帮你一把。&rdo;颜喻正色道。
&ldo;不了,刚吹完。&rdo;林简十动然拒。
&ldo;刚才是谁说想早点睡?&rdo;颜喻噙着笑,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明显湿润的中末端发丝。
林简:&ldo;……&rdo;好烦哦,这个该死的男人总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
最终还是被他按坐在床边吹头发。
他的指甲圆滑平短,几乎勾不住她的发丝,指腹揉着头皮拨动发根,抚得她舒舒服服直想叹息‐‐可算明白了猫咪被撸毛大概是什么感受‐‐颜喻帮人吹头发可比理发店小哥来得爽多了!
她甚至打了个哈欠,通体舒泰,只想原地入睡。
&ldo;那你躺着?&rdo;颜喻适时提议。
有了第一次就不难有第二次,林简矮身一滑,拉起被子一裹,熟练地把自己裹成春卷,留下脑袋垂着秀发。
这期间颜喻去调整灯光,林简躺好时,仰视着雕顶上被留下的柔光小灯出神。
吹风机嗡嗡声起,他抚过她头皮,以指为梳顺过发间,带起一阵酥麻流窜。
明明极其亲昵,此刻却不觉暧昧危险,反倒生出一番脉脉温情,想起母亲也曾如此温柔待她,被她枕在膝头,听她述说校园趣事……
林简缓缓闭上眼,带着自然淡笑,心静神宁,惬意且放松。
她改变心愿了,现在不想急急忙忙变成大人。
时光如此正好,遇见他在彼此的青涩年华,少年时期的纯真恋情,如湛蓝晴空,如将绽花蕾,如源头活水,总令人心动不已。
……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林简摸出手机一看,居然才七点多。
昨晚不知何时睡着了‐‐颜喻的按摩手法确实没得挑,按哪都催眠。
空调不知何时停了,室温适宜,难怪被子被她蹬到一旁。
她翻身滚一圈,神清气爽,充满干劲,完全没有以往周末赖床的欲望。
颜喻,真是个金牌技师啊!
索性翻身下床去洗漱,往镜子前一站,脸色果然瞧着好看些。
精神饱满的样子,感觉可以蹬着高跟鞋下楼跑个十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