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陈玉怀在京城租了一辆车把五哥给送回家,五哥虽然大腿算是保住了,但是以后他干不了太重的活计。
由于发生车祸时是在凌晨天还没亮之前,那个肇事车辆直接就趁黑逃跑了,六哥骑自行车也追不上,五哥的所有治疗费用只能由陈玉怀自己承担了。
接下来,五哥的生活经济来源还要他给安排一下,家财万贯不如日日进财的细水长流。
五哥才四十八岁肯定还要赚钱养家,最少要有一个二十年都能赚钱的手艺支持家庭开销。
陈玉怀就和五哥夫妻商量半天时间,最后大家达成共识,陈玉怀一次性补偿给五哥1000块钱,陈玉怀给五哥提出建议,五哥以后就编织箩筐和背篓售卖。
山上的荆树条都由陈玉怀找人负责从山上收割过来,五哥就负责在家里把成品编制出来,这个手艺五哥是从小就会而且手艺很好。
陈玉怀给他批发到周围的各个集市上售卖,村子里也可以让大哥陈玉树在广播通知村民们过来买。
五哥这边总算有了自己的一条生财之路,陈玉怀也能放心的继续贩卖水产到京城买卖,接下来的生意和生活总算平稳下来。
八月中旬的时候,大舅突然过来找到陈玉怀,从去年开始,大舅家里就起房子娶儿媳妇好事不断。
陈玉怀的份子钱大部分都是给了大舅家里,如今看着大舅满脸愁云的找过来,他有些搞不懂,还有什么事能难倒大舅,手里有十几万元的现金还有什么事摆不平。
进屋就忙着给大舅卷了一根旱烟,大舅抽旱烟抽惯了觉得卷烟没劲,接着拿过来蒲扇给大舅扇风降暑。
大舅稳了稳心神才慢慢说道:“玉怀!你大表哥出事了,大舅没办法只能过来求你帮忙啦!”
听见附近有卖冰棍的声音传了过来,陈玉怀和古月英说:“月英!你去外边买几根冰棍过来,给大舅和孩子们每人买一根回来。”
大舅看见古月英出了屋子走远以后才说:“前段时间,津门你表姐家生了个大胖小子,你不是没空去把份子钱给了我,我也没时间去,就让你大表哥去参加孩子的满月宴。”
“他喝完满月酒以后就在你表姐家住了几天,你大表哥那几天就和那边一帮人去赌钱,开始时候他还赢了一大笔钱。”
“随后就和当地的一个女人勾搭到一起,结果这段时间又输光本钱还借了一笔钱,现在又被那个女人的丈夫现场抓到通奸。”
“那边的人把事情通告了你表姐,让我们拿钱去赎人,外债加利息要3000元钱,那个女人的丈夫要1500元钱,不给钱他们就告你大表哥强奸。”
听完大舅叙述的事情以后,陈玉怀对这件事也是有些无语,这明显就是一个由赌博和女人形成的骗局。
陈玉怀说:“大舅!既然大表哥确实借了人家的钱财,咱们就要还钱给人家,大表哥耍了人家的女人总要付出代价。”
“这种事,即使是我过去也没办法又打又杀的把人抢过来,毕竟大表哥在这件事里算是理亏的一方,虽然这里边可能有骗局,但是,大表哥也是主动自愿的借钱玩女人了。”
大舅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玉怀!大舅来找你是因为不能让你大表嫂知道,你也知道,你大表哥早年间修水库被石头砸断了腿,他一个残疾人好不容易娶了老婆,现在有了一堆儿女成了一大家子人。”
“本来他就游手好闲的不好好在生产队出工,要是被你大表嫂知道干出这种事赔了这么多的钱,你大表嫂肯定会和她离婚跑回娘家。”
“再说,我对家里人说盖房娶儿媳妇都是从你这里借来的钱,我总要来你这里走一圈做做样子。”